以一些其他恢复手段的话,应该可以慢慢康复。” “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办院手续的时候,顺便去缴费拿药,按时按量服用,一周后再来复查。”医生拿笔写了个方子,连带病历本和检查单据要一递给江阳时,却陆时鸣先接过了,他大致翻看了一遍,跟医生说了句话,两人走到病房外。 过了会儿,陆时鸣重新回来,江阳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带着忐忑和不安,像林间受惊的小鹿。 “可以恢复。”陆时鸣先说结论。 江阳一把抱住陆时鸣,医生说“应该可以康复”时,他忐忑不安,但陆时鸣这样说,他突然深信不疑了。 他跪坐在床上,紧抱着陆时鸣,以此来发泄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 “但也只这次。”陆时鸣抬他的下巴,让江阳看着己,认真说,“灵脉本源的损伤不可逆的,这一次恢复后,也会导致你的灵脉比别人脆弱,若再遭遇一次这样的灵力透支,你会失去一切现有的术能力,包括凤火。” 江阳用力点头,他将脑袋埋到陆时鸣的胸口,像余惊未平的幼鸟躲进成鸟的羽毛。 陆时鸣揉了下江阳的头,顺着背脊轻抚,像哄孩子一般。 待到江阳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他说:“白天再留在医院观察一下,晚上事了回,我先去买点早饭,想吃什么?” “红豆粥。”江阳说完后,陆时鸣便暂时离开了病房。 过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他带着红豆粥和一大袋熬煮好分成小包装的中药回来。 吃饭前,他先拆开一袋,让江阳把药喝了。 药刚煮的,还热着,刚开封往外冒中药特有的苦涩味,江阳捏着鼻子,等放凉一些后一口灌了下去,灌完后猛吃了口红豆粥,靠着红豆粥的甜味,才算勉强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去。 看到病床边剩余的那一大袋药,江阳想到己接下来每天都要喝这些,顿觉十分痛苦,但跟灵脉破碎失去凤火相比,似乎好上许多。 这样我安慰一番后,嘴里剩余的那点苦意便变得微不足道了,江阳一勺一勺把红豆粥吃完,饥饿感消除了,但因为灵力的空虚,体还有点虚弱,他重新躺回病床上休息。 陆时鸣把包装盒拿去扔掉,在回来时,他反锁上病房的门,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回示意江阳:“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江阳抬头,神情惊愕且不解。 “想要休养灵脉,药物调理一方面,同时最好也要配合以灵力疏导。”陆时鸣朝他走过来。 医生之前说过要配合以一些辅助手段,江阳坐体:“……老师你要亲来?这个医生不可以弄吗?” “可以,不过他们跟你的灵力属不同,只能用金针刺穴的方,效果也要打折扣,一般这个疏导由灵力属相同的血缘亲属来施展最好。”陆时鸣说。 江阳懂了,他虽然有血缘亲属,但有跟他灵力属完全相同的陆时鸣,那确实有比陆时鸣更合适为他做疏导的人了。 明白归明白,但他脱上病号服的作还慢吞吞的,纽扣解到一半,突然想什么,从病床上下来说:“老师,我先去洗个澡!” 昨天那一番激斗,江阳不可避免了汗,他担心己有味道,而陆时鸣有些洁癖的,因此他飞快冲进病房附带的卫生间中冲了个澡。 洗完后,他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探着脑袋说:“老师,要全脱光吗?我可以穿裤子吗?” “可以。” 这个答复让江阳顿松一口气,在卫生间内窸窸窣窣一阵后,他赤着上,别别扭扭来。 其实男生宿舍里打赤膊很常,江阳住宿舍住了那么多年,也不有在舍友面前裸露体过,但对着陆时鸣,他便有种说不的别扭。 不过,缩着手臂走了步后,他己也感觉己太忸怩了,很常的事被他搞得硬显有些不常了,陆时鸣的神情很平静嘛,他有什么不好意的,因此也强迫己打开体,挺胸抬头,以常的姿态朝陆时鸣走去。 他并不知道,陆时鸣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平静。 这半年多的学习和训练,加上陆时鸣每日的营养投喂,江阳比之前壮实了不,虽然看来还有点瘦,脱掉衣服时却也能看瘦削有力的肌肉轮廓。 他个头不算特别高,一米七八,体的各项比例却很好,腰细腿长,腹还有流畅完美的人鱼线。 他像头年轻的猎豹,有点青涩,不太成熟,却也不再像幼崽那样单薄,他的材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陆时鸣看着这一幕,有短暂的走神,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他明明很早知道的事实,觉得江阳年幼只一种基于己年纪产生的错觉,在人族中,他的年龄其实已经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