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不上别人家女儿听话,还老是让爸妈担心。
丁一有些愧疚的说“妈,你别光给我削,你也吃,再说我手又没断,自己能削。”
温女士听到“断”字,心猛的一抽,准备往桌子上放水果刀的动作突然顿住,眼眶瞬间泪光盈盈,泫然欲泣。
瞪着丁一抽噎着说:“腿断了,肋骨断了不够?你还想手断!”
丁一:“我不是这个意思,妈”语气中透漏着无措。自她受伤后,母亲对于“断”“受伤”这些字眼尤其敏感。
温女士:“那你给我好好躺着,什么都不要做,我就要给你削,我乐意!”
丁一妥协,安抚母亲“好好好,我休息”,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躺平生活。
她咔嚓咬一口苹果,酸甜的汁水爆满口腔,甜到了心里。
温女士面色稍缓,将水果刀放到桌上后,又重新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
“再过两个月就是全运会了,下周你爸带的摔跤队就要开始去青城集训了,明天出发。要不,去法国的艺术交流会我不去吧,我不放心你。”
温女士担忧的看着咔嚓咔嚓啃着苹果,没心没肺的女儿。
“别,你该去去,再过两天腿上的石膏就能拆了,上身的固定带也可以不戴了,马上能出院。”
“那我跟你爸爸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你放心吧妈,医院有护士、护工,明天佳宁就来陪我了。”
“那行,我参加完交流会就赶回来。出院后你就去市中心的房子,那个房子两年前就给你装好了,家具家电生活用品什么的也都添置好了的。
附近超市、商场还有饭店也多,你买东西方便。还有什么需要的你跟妈说,我给你再添置。”
丁一对于母亲事无巨细的啰嗦,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无可奈何道:“你就别操心了,有缺的我自己买。妈,已经晚上十点了,你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睡觉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妈妈现在就感觉她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唉!她有那么柔弱么?
她曾经可是特战部队霸王花啊。
曾经在训练场敢和男特种兵叫板硬刚的军中一霸,执行任务在山上端着狙击枪一动不动、潜伏三天三夜的狙王,胳膊中枪牙都不呲一下,绑带一扎继续战斗。
然而,在温女士的眼泪下,再尖的牙也得收着,再硬的腰板儿也得弯着。说你虚你就得老实的歇着,说你该休息就得把眼睛闭着,无条件服从命令。
残血霸王花,有些可怜。
丁一莫名的有些期待爸妈都离开容城的日子,就像上小学的孩子期待家长不在家,自己可以放肆的看电视剧,吃零食。她渴望的是,爸妈走后她可以放肆地活动活动筋骨了,赶紧把石膏拆了,固定带去了。
不能跑五公里下楼溜溜弯儿也行,不能打套拳做个广播体操也可以啊。她的要求已经放的如此低了。。。
十点半,妈妈在她万般催促下终于在走了,不过临走前说明天早上会和爸爸再来看看她。
丁一知道拗不过两人,就也没有再说什么,父母的关爱,谁又会嫌多呢?
又不是叛逆期,追求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