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够, 犬夜叉真想揪住杀生丸的领子疯狂摇晃,像猫灵摇治夫那样,他的脑浆给摇匀了。 杀生丸,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狗?让人衣服脱掉再烧了, 还命令这么理直气壮,你是昨晚睡落枕了, 还是脑门被阿吽踢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简直有病! 亏犬夜叉是活过两百岁的狗,也知道刚年的便宜哥有多么不可理喻, 他终是深呼吸, 按捺住对方爪子的怒火,尽量平静道:“火鼠裘刚洗,剩下的是冬衣, 能换的只有这件水干。你让我脱下烧掉, 行, 那你说说我穿什么?” 拧干火鼠裘, 挂上树干晾起, 犬夜叉凉凉道:“是穿树叶子,还是裹张新剥的鹿皮?或者说, 你会好地绒尾借给我,会外衣给我穿?” 隐晦地翻了白眼:“摆明了不会啊,你只会制造题。” 不不说最后句的吐槽过于犀利,完全是对便宜哥嫌他是麻烦的全方位回敬。 犬夜叉承认自己弱小, 确实欠了杀生丸人情,对大妖而言是麻烦。但同样的,杀生丸也承认, 他的花式找茬给他平静的生活制造了不少题。 连他穿什么衣服要管,他是他妈妈吗? 杀生丸:…… 大妖怪突然发现这决定是草率了些, 半妖的物质欠丰,不像是有多套衣服可换的人。水干烧了,她无甚可穿。 无论是挂树叶还是裹鹿皮,不体统。林间多妖鸟,消息传递快,若是真让衣衫褴褛的半妖跟在他后头,只会让白犬本就因“斗牙王居然爱上了人类还跟她生了半妖”而岌岌可危的名雪上加霜。 且,出借绒尾和外衣更不可能。 绒尾是他体的部分,衣服更是贴之物——不论在妖怪还是人类的传统中,女子穿上男子的衣服,只有宣告主权和终生庇护两意思。 半妖谈不上是女子,只是幼崽而已,说出这还能用年幼无知来形容。但他已经年,又是半妖血缘上的兄长,既然人类她如失职,他不能装作不知。 杀生丸:“这件水干上有家纹,你穿上它,就表示你隶属于这族。” 犬夜叉:“就因为这?” 叹大气,在他看来这只是件小事:“水干是专给小孩穿的,我会长大,可能明年就穿不上了。只是家纹而已,就不能是我宰了鸟仓家的人抢来的衣服吗?” 杀生丸:“如果你真的杀了那族的人类,我倒会看你眼。” 双金眸定定地注视着犬夜叉,他吐出句足以让他炸毛的:“半妖,难道你想变被人类养熟的家犬吗?” 白犬血脉就不该跟人类站在起,更不该被人类打上标记,即使是半妖也不可以。不然只会蹈父亲的覆辙,为人类而死,妖界笑柄。 犬夜叉:…… 我去你丫的家犬!不就是家纹嘛! 犬夜叉四十斤的体,三十九斤的反骨,剩下斤全是怼哥的技术。他是懂怎么气杀生丸的,等火鼠裘干就换上,脱掉水干特地飞了趟结城,衣服交给了藤屋的婆婆。 老婆婆:“犬夜叉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吗?” 犬夜叉:“对,按我说的做!”气不死他丫的。 老婆婆想笑,但她矜持地憋住了。 左右犬夜叉的份是半妖,又是孩子,理应穿什么不算出格。只是她的兄长看她,这才有了管制,可惜方法没用对,反而招来妹妹的厌恶和反抗。 唉,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她说,这对兄妹只要有肯服软,关系会好不了。遗憾的是两是犟种,遇刚则更刚,低头不会有,互砍倒是有可能。 所幸是兄妹,当哥的总不会对妹妹下死手。若是兄弟,就凭犬夜叉这不服输的性子,长子让不让他活很难说。 老婆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犬夜叉礼貌道:“麻烦你了。” 于是,半月后,犬夜叉穿着绣满上百家纹的水干,主动找上杀生丸,特地给他看看,亮瞎他的狗眼! 如果衣服上有家纹他就是家犬,那十呢?上百呢?难不他是百家犬?拉倒吧,这叫“百家之主”,是真正的“人类之王”,啊哈!杀生丸,你没见过吧! 犬夜叉用魔法打败魔法,意极了:“怎么样,还要我烧了这件水干吗?” 杀生丸:…… 水干原本红白相间,配色简单大气,半妖穿着还算正常。可现在,各家纹绣在上头,为求逼真还原,还用了五彩缤纷的丝线。不论远观近看,半妖像极了只大号的花蝴蝶。 杀生丸:“不必了,很衬你胁差的名字。” 犬夜叉:…… 怎么办,他突然好想烧了这件水干! …… 深秋转冬,花木凋零,鸟兽俱歇。犬夜叉收起水干,披上冬衣,过起了往返于结城、安房和便宜哥三点线的日常。 如果说回结城是为了看望母亲,顺便打听鬼王的踪迹;往安房是为了数钱,顺便协助走商,那么去往杀生丸边只有原因,他实在探不到有关储物宝具的消息,只能再欠人情了。 犬夜叉:“杀生丸,你开条件,我想知道哪儿有储物宝具?” 直到今天半妖还惦记着储物宝具,看来是真想要。只是,她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他也不想管她的闲事,但以半妖的执着,他有不说,她会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