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该怎么用。 据他所知,田代生给的“唐古方”中有一味药就是蛇蜕,具有祛风定惊、消肿解毒的功效。可古方记录的是寻常蛇蜕,不是蛇妖的蛇蜕。若是用上蛇妖的蜕,剂量是多少,功效又如何,需要参考的是妖怪的医书吧? 但妖怪有医书东西吗?他不都是打一架全靠自愈的吗? 犬夜叉喃喃自语:“如果妖市有医书出卖的,要多少妖珠?” 可怜他一天一枚妖珠,连储物宝具的量都攒不出,怎么再攒医书?在镰仓,书籍的价值远高于其它,医书更甚,他要的付出更多吧? 犬夜叉趴在罐子上:“看来要攒好久好久啊……” 他厢在哀嚎,杀生丸在那厢泡澡。当他迈入温泉,被腾起的热气淹没时,场温泉之争算是落幕了,他是赢家。 只是,他没有“赢”的感觉。 坐在温泉池里,杀生丸背靠巨石,曲起一条腿,再将手搁在膝盖上,姿势很是狂放。迫于他的气息,方圆十里内没有肉食者敢靠近,在份静谧中,他的思绪沉淀下来,金眸微暗,注视着水面。 有些事,看似是他赢了,其实不然。 他能察觉到,段以他为主导的主从关系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始是半妖的抗争与抵触,再加上她不服管教又个使然,进而让“主从”开始往“兄妹”的方向发展,就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地纵容了半妖几。 要是换成别的小妖,胆敢反抗他的意志,会有么下场? 。 而半妖呢,狗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忌讳,还多次试探他的底线。可他给她的下场是么?是活着。 所以,为么? 为么忍耐她?为么放过她?为么要让她吃教训? 教养半妖从来不是他的责任,而是父亲和那个人类女人的责任。半妖甚至不是西国的子民,更不成为他的附臣,可他却打算让她知道点礼数……是为血缘吗?是为杀一只幼崽丢脸吗?是为继承人的责任感吗?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或许他只是看看,父亲愿为之付出命的半妖能成长到哪一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妖力在池水中震动,震去他身上的尘埃,也震入了他的气味。待月上中天时,杀生丸正在梳理银色的长发,像是在理清纷乱的思绪。可就在时,犬夜叉扯着嗓子的咆哮从林中传来—— “杀生丸,到底要泡到么时候?月亮都到天顶了,是在泡猪皮吗?”犬夜叉声嘶力竭,“让等到月中天是故意的吗?还有没有良心啊混蛋!” 他只是个八岁的宝宝,要早睡晚起能长高!看看杀生丸干的好事,是要他一辈子都是个小矮子啊! 杀生丸:…… 他明白了。 他留狗东西一命大概是为了看她能有多粗鲁多作多欠揍,毕竟妖生漫长,总需要奇葩来丰富“认知”。 呵,他活到成年,谁见了他不说一声风雅的贵公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猪皮”。半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脏,是鬼杀队,还是鸟仓家?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的幸哉和鸟仓胜齐齐感到后背一寒,不禁多裹了件大氅。还是冷,屋里又生起了暖炉。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冷啊。” 两个人,两处地,两间屋,却发出了同一声感慨。可见,草食者对肉食者的杀气是万敏感的。 …… 年关近了,离北海妖市开启的日子也近了。 可犬夜叉只攒了八十一枚妖珠,远不够一个储物宝具所需的下限,就是不知道妖市允不允许赊账,要是允许,按他“稳定的收入”,质量好点儿的储物宝具也不是不能有。 犬夜叉陷入沉思。 从始至终,他都没打算动杀生丸的妖珠。他做人一向实诚,殊不知在妖界他不能做人,做狗,还狗仗狗势。 日子如流水,一晃而逝,很快到了妖市开启的时间。说来也巧,妖市打开的天也是人类过新年的当天,好比花开两朵各有各的颜色,虽然有点别苗头的意味,但两边同样热闹,过是同样精彩。 精彩个鬼啊! 犬夜叉万万没到,他兴冲冲地跟着小妖怪入场,是要交两枚妖珠作“劳赏”的。所谓“劳赏”,就是妖怪进入妖市的槛,他把两枚妖珠别投入口的“阿”和“吽”的嘴里,以示他有一定的购买能力。 犬夜叉:…… 一次突如其来的剥削让本就不富裕的钱罐子雪上加霜。 他本以为小妖怪会不忿,会联合起来对抗不合理的制度,结果小妖怪非但不反抗,也没有交钱,而是直接把地摊摆在妖市口,把经年的“收藏”搁在上头,期望能在今天赚一笔钱。 波躺平操作,直接把犬夜叉整懵。 最气人的是,当杀生丸“路过”他身边时,挡住妖市入口的“阿”和“吽”连劳赏也不收,立马往两边退开。杀生丸就样畅通无阻地入内,酸犬夜叉差点化身柠檬精。 不料杀生丸驻足,他侧首,淡淡道:“跟上,半妖。” 犬夜叉:…… 行,别人都是友人帐,就搁他儿是人情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