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飞起,没入镀着银光的云端。 风吹雾散, 的绒尾仰观群星,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也了星辰中的一员。 罡风渐烈, 发扬起,白衣与红衣照应, 借着下弦月的辉光,画面显 得安逸又绮丽。 犬夜叉撩过发, 绒尾中蠕动着翻个转, 见飞前头的杀 光,就知道他附着一层妖 气 性,多会庇护其中之物, 趁着这会儿跟杀生丸说话, 声音不会被风吹散。 犬夜叉:“不辞而别真的好吗?至少得告诉凌月王一声吧?” “不用。”杀生丸道, “那是冥加的事。” 愚蠢的半妖,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冥加和阿吽扔国? 犬夜叉:“冥加有多怕凌月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他留那儿, 他会被玩的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杀生丸:“不了。”大抵是烦了,他加了句, “半妖,我可以把你送去,送到我母亲身边。想必对她来说,你应该比冥加更好玩些。” 犬夜叉:……冥加, 你自求多福吧! “我觉得不辞而别挺好的。”犬夜叉道,“妖怪的一生太漫长,总不能一直用来道别。道别了可能不会再见, 不道别却有可能再见。” 鬼知道他说什么,为了不被送去换装娃娃也是拼了。 谁知, 他这一通“语无伦次”的说法得到了大妖怪的认可,杀生丸说:“真是难得啊,犬夜叉,以你的脑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知道她是怕了,杀生丸道:“你要是一直这么识相,我可以少带你国。” 实际上,即使半妖不识相,他多半也不会带她重返国。过一场百年大典,国已变质成“遍地妹夫”的龙潭虎穴了,他没兴趣跟弱做亲戚,以后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他不会再去了。 可同样的话,落犬夜叉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你要是不识相,我就把你绑到国送给祖奶奶们玩耍。 犬夜叉:…… 突然不敢说话,犬夜叉把自己埋进绒尾里,双手交叠,躺得十分安详。他发誓,他从来没这么怕过,这绝对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怂的一次。 之后一路太平,没有犬妖追出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杂碎跳出来拦路。 循着水源的气息,杀生丸找到了落脚。犬夜叉下地后就林间轻嗅,闻一闻有没有鬼的味道。但林风气味清浅,除了一些物腐烂的臭味,就再无其它。 犬夜叉正要说今晚不用杀鬼了,头一,就见杀生丸早早地靠着树坐下了。沐浴着林间的月光,他总觉得今天的杀生丸跟以前的杀生丸有不一样,可具不一样哪里,噫,哪里呢? 好怪哦,好像有什么东变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杀生丸眉头一蹙,转过头来:“半妖,你什么?” “没什么。”犬夜叉飞快摆手,干脆凑近了,又问出疑惑之一,“说起来,你为什么总喜欢靠着树休息?还每次挑最大的一棵。” 讲真,他们两兄弟跟树有不解之缘。 就说他吧,他被桔梗钉树上,又被戈薇于树上解封。而杀生丸呢,他记得他与人类公主娑罗的相识就起源于他树下养伤,而他与玲的相识也是他树下养伤。 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杀生丸:“没想到,凭你的脑子能想到这一。” 犬夜叉:“你再拐弯抹角地骂我蠢我就生气了。” 杀生丸:“呵,你生气了又能如何?” 犬夜叉:“我觉得青丸哥的提议不错,可以去南端的大陆游历一百年。那时候,我的气肯消了。” 想想一百年不用见杀生丸这张狗脸也不错,毕竟祖奶奶说了,女孩子不能生气,身会“打结”的。与其气到自己,不如气亲哥,亲哥最讨厌什么,就最要做什么。犬夜叉深以为然,并将此话奉为圭臬。 杀生丸:…… 大妖怪有没有吸氧不清楚,但他终究是放缓了语气,承接上一个话题:“树是自然力量的载。” 犬夜叉眼中满是清澈的愚蠢:“啊?” 杀生丸:“月曜支的血脉有祭司之力,能从日月山川、花草树木中汲取流动的气,用来增加妖力、治愈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他为日曜与月曜完美融合的血脉,几乎让这股祭司之力有了极大的转变。日曜支的“暴食”与月曜支的“汲取”相糅合,让他对自然力量的汲取有了“鲸吞”式的张力。只要他想,他可以把这片森林的生机“吃”空,但他不会这么做,这有违祭司血脉与万物共生的意志。 “树,汲取大地能量向天生长,越古老的树力量越足。”杀生丸道,“用脊骨与它接触,交换、提纯力量,即使睡梦之中也能让自己变强。” 犬夜叉:…… 说白了又是你的一个天赋对吧? 啊,了不起比不过不齐,命运究竟有多钟爱你啊杀生丸,血脉身份地位武力财富,再是天生牙爆碎牙和睡觉能变强的被动技能,你是要逼着我这普普通通的半妖嫉妒而是吧? 听完垂头丧气,犬夜叉连犬耳耷拉了下去,瞧着特别可怜。没办法,他没有“睡觉还能变强”的本事,就算脊背靠树也汲取不到什么力量,唯一能做的是张嘴咬树,啃树皮充饥,要么砍了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