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畔,映着满室春日暖阳,实实是笔墨难描的风姿轮廓。 祝玄穿宽袖氅衣的时候不多,但每次只要一穿,马上就从冷锐的刀变成从容高贵的神君公子,尤其他的氅衣多浅色,更让他多了一层平日少有的清雅。 肃霜没想到他会做春日游玩般的打扮,愣了一瞬,下一刻便见他缓步而来。 “头还疼么?”祝玄俯身坐在床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肃霜侧首避让他的视线,低声道:“不疼了,谢谢少司寇帮我,我……” 后脑勺被兜住,避让的动作被迫停下,祝玄凑近,却是盯着她的脸。 春日阳光扫了些许在她面颊上,上面那些时常叛逆他的小绒毛此时没有炸立,她眼里微微荡漾的,更像是无措。 奇异的怜惜抬头,这次还有一点喜悦,祝玄又去刮绒毛,用手指轻轻刮。 “以后不会这样了吧?”他问得好似一语双关。 虽是问话,却更像暗藏锋利的告诫,也并不听她作答,他端了杯凫茈茶,递到她唇边。 肃霜垂睫饮了半杯,若无其事地旧话重提:“少司寇,我是不是该回……” 一语未了,窗外风声忽然大起,祝玄没有回头,只晃了下手臂,木窗登时大开,但见天边正有一辆巨大的妖君车辇行来。 “谁叫你装睡?现在迟了。”他语带讥诮,“獓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