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柔忙说:“我跟华处长没什么,别乱说。”康芝含笑说:“明白,明白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戴耀均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了一盒糖,放在晴柔桌上。晴柔正闷头抄写文件,被他吓了一跳。戴耀均抱歉地笑笑,指着盒子说:“他们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糖。”康芝听到,跑过来凑热闹,说:“哟,这可是稀罕东西啊。”晴柔冲戴耀均微笑着打开那盒糖,递到康芝眼前说:“喏,请你吃。”边说边拉着戴耀均出了办公室。 晴柔问他:“找我有事吗?” 戴耀均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说:“哦,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晴柔一时无语,戴耀均见她穿的那样单薄,握了握她的手问她:“冷吗?” 晴柔忙抽出手来四处张望,说:“别这样,让人看到了不好。” 两人正说话,华子瞻从楼下上来了,看到他俩站在楼梯口扭扭捏捏的样子,正打算退回去,却不巧被晴柔看到,晴柔喊住他:“华处长,有事吗?” 华子瞻被看到,也不好再往回退,只好硬着头皮上来说:“没事儿,我找一下......康小姐。” 晴柔看他一脸尴尬,明白了华子瞻是来找她的,当着戴耀均,她只能说:“康小姐在里面呢。” 华子瞻走进办公室,看到叶晴柔桌上摆着一盒打开的巧克力糖,又看到康芝不住地朝他张望,便走到她桌前,从兜里掏出一包栗子放到她桌上,说:“我们处里人买的糖炒栗子,分给你们吃。”康芝接过栗子,笑眯眯地说:“谢谢华处长。华处长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就招呼一声。叶小姐刚刚出去了。” 华子瞻忙辩白道:“哦,我不找她,这个栗子我想着你们女孩子应该爱吃,所以带给你们。”华子瞻又跟康芝硬聊了一会儿,瞥见叶晴柔回来了,便说:“那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叶晴柔见他走,忙跟着出了门。 办公室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凑到康芝桌前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康芝靠在椅子上,两条胳膊抱在胸前,撇撇嘴说:“什么怎么回事?栗子没有巧克力好吃呗!”大家哄笑起来。 叶晴柔跟着华子瞻走出一段路,华子瞻回头对她说:“昨晚有点事,没去成你那儿。今天晚上吧,看看去哪里,有些事情跟你说。”叶晴柔点点头,说:“来我家吧,吴妈这几天告假,回乡下了。” 当天晚上,华子瞻来到叶晴柔家。可能因为吴妈不在家,家里显得清净又寂寥,华子瞻走进会客室,随手把帽子挂在衣架上。叶晴柔问他:“吃饭了吗?”华子瞻点点头说:“吃过了。” 叶晴柔于是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果盘里的一个橘子慢慢剥起来。 华子瞻说:“组织上现在交给我们一个新的任务,要接近并了解这个人。”说着从兜里掏出孟葆章的照片。 叶晴柔放下手里的橘子,擦擦手,拿起照片仔细看,问道:“他是什么人?” 华子瞻说:“上海警察局稽查队队长。” 叶晴柔问:“怎么接近他呢?” 华子瞻说:“我已经初步跟他认识了,下一步我会把你介绍给他。警备司令部的新年晚宴,他也会参加,这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叶晴柔问他:“你不是已经认识他了?为什么我还要认识他?” 华子瞻说:“我通过警察局的人打听了一下,此人贪财好色,老奸巨猾,警惕性很高,很多事情我不方便问他,你配合我一起摸摸他的底。” 晴柔听到这里,有些迟疑。 华子瞻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到时候你只要亮出你跟戴队长的关系,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晴柔愣了一下,说:“我跟戴耀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华子瞻说:“不管到什么程度,你需要一个幌子。而且,也许只是你自己认为没有到那种程度。” 晴柔听他话里有话,忙问道:“什么意思?戴耀均跟你说了什么?” 华子瞻说:“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但我认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你们的关系。” 晴柔只能无奈地说:“好吧,我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你满意了?” 华子瞻看她发脾气,拿过她手边剥了一半的橘子剥好递到她手里,说:“我是在以上级的身份跟你说话,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这样我们的任务才有可能顺利完成。” 晴柔低头看着橘子,掰开一半塞回他手里,淡淡地说:“不然呢?你还能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我们也只有上下级的关系吧。” 华子瞻被她噎住了,半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晴柔慢慢地吃着橘子,时不时瞟他一眼。他看上去与平常并没什么不同,脸上平静地可怕。她多么希望他此时能有哪怕一丁点儿的不悦,但是没有,他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湖,她的每一句话就像一个个小石子,扔进去,连“扑通”的声音都来不及听到,就被这深不见底的湖水吞没,湖面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叶晴柔感到有点失望,想起昨天在这个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的深情表白,突然心里觉得有点不耐烦,于是说:“好了吧,任务布置完了?” 华子瞻听她这么说,便站起身来说:“嗯,今天就到这吧。” 既然只是上下级,那么工作布置完了,就没有不走的道理,一旦两人成了共同作战的战友,好像连面子上的虚情假意都可以省了,多么干脆。叶晴柔觉得有些懊恼。懊恼也没用,人已经被她赶走了。她恋恋不舍地送他出门,他一再说不用送了,她不肯,可又没有什么理由挽留他。 叶晴柔回到会客室,看到华子瞻的帽子还挂在衣架上。想着他匆匆地走了,都忘了拿帽子。那么他是有些慌乱吗?至少有一点点不知所措?叶晴柔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竖起一根手指,把那帽子顶在手上乱转。转了一会儿,又把它挂在膝盖上细细欣赏。这是一顶黑色的毛呢绅士礼帽,帽檐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