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我抬头望向月亮,一轮满月挂于天际,明亮的月光洒下,但四周并未因此越加清晰可见,正相反月光如一袭半透明的薄纱,在它的遮蔽下,万物更显朦胧。
我平时的酒量是能喝点小酒的,但酒量一直不佳,此时被凉风一吹,体内微感燥热口渴,精神却出奇的好,没有丝毫困意。正好这时手机铃起响起,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估计又是什么推销或者诈骗的电话,我仍旧接起,对面传来声音:“
“喂,凡哥我是春风啊,这么晚还打扰你,真的是罪过罪过”。
我:“春风?是毛凯吧,你怎么快换号码了?”。
毛凯:“小毛,给我面子请叫我小毛。没换号码,上次我留的是工作电话,这个是我联系亲戚朋友用的私人电话号码,以后凡哥直接打我这个电话找我就行了”。
我:“那我倒是倍感荣幸了,能和你这么个大名人交上朋友!怎么,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毛凯:“我不见外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最近结识了一个市重点民办中学的校长,他告诉我他们学校目前缺乏优质生源,想让我帮忙留意和宣传一下。我想咱们警队里可都是精英啊,精英的子女们也都遗传了优良的基因,我想王队可不可以帮忙推荐一些的?”。
我听完心里一动问道:“队里倒是有些同事家里有适龄子女,但大多都是双公务员家庭,市重点民办中学的学费负担不起的”。
毛凯:“这倒不用担心,那位校长说了,现在能找到好的苗子不要学费都要收进去的”。
我:“那行,这是好事,我明天和几位同事问问”。
毛凯:“那先多谢凡哥了。对了,哥,你家孩子多大了?”。
我:“我家倒也适龄,就是成绩一般,不去精英扎堆的地方凑热闹了”。
毛凯:“嗯,这话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吧,有时候环境也很重要,现在中央提倡给学生减负,不让校外补习,这时候学校的作用就大起来了。只要你愿意,学校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这事再说吧。对了,你这么晚找我就为这事?”。
毛凯:“其实还有件小事,哥你在哪儿?我正在外地回来的路上,一会儿到了接你一起去吃个夜宵吧?”。
我:“我已经睡下了,我们有事电话里说吧”。
毛凯:“那好,其实这事对凡哥你来说就是件小事儿。我上次提的那个阳光玫瑰会所,这个会所实际上是我的一个投资人开的。这个投资人来头不小,他父亲是一家市值千亿级别上市公司的大股东,名字电话里不方便说。这个阳光玫瑰是我那投资人平时用来招待一些至爱亲朋的,虽然在工商注册了,但基本不对外营业。听说凡哥让两位警官去调监控,这个可能不太方便,能不能请凡哥给通融一下?”。
我听完马上说道:“毛凯,这个监控是关于什么案子的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调监控你也很清楚。这是个人命案,我必需要做到严谨,所以我希望你和你那位投资人能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毛凯:“啊哟,我的亲哥哥哟,那天丁建真的在那里,我敢发誓,我还可以找不下20个人出来作证明,非得要看监控吗?”。
我:“警方如何办案不需要你来指导。对了,你也别一直‘凡哥,凡哥’地称呼,我们目前仍旧是工作关系,你应该称呼我‘王警官’!”。
毛凯:“凡…王警官!千万千万请你卖我和我那投资人一个面子,这里面都是些私密聚会,有些人并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去过哪里,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和哪些人有过交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是刑警,监控使用范围仅限于发现、侦察与刑案有关的线索,监控本身也只是刑案侦破的辅助证据,并不是直接证据,同时我们对视频本身也有管控规章,如果你们有会被泄露隐私的顾虑这倒大可不必”。
这回轮到毛凯沉默了,但很快他又说道:“王警官,你的目的是破案,我觉得没必要把简单事情复杂化,人和事牵扯越多,反而不利于你专心破案。我没有包庇丁建的想法和必要,至于他是不是杀了他老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给不给我面子不重要,但如果给了我那位投资人的面子,你将来的路肯定会越走越宽,与我这位投资人来往的朋友遍布政商界。我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改天再约。晚安!”。
说完,毛凯便挂断了电话。我走回宿舍的房间,心里稍有点不安,于是我拿起打话打给了张杨。
“喂,头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电话里传出张杨的声音。
“你们到了吗?事情进展的如何?”,我问道。
“到了有一会儿了,他们说调监控要请示一下他们的领导,我和白喆现在正在这里的一间小包间里等着。他们这里装修挺豪华的,有餐厅、有洗浴、有娱乐包房、有住宿,据说还是会员制的”,张杨回答道。
“嗯,据说这家会所的老板有点来历,你们注意安全,只要拿到监控,别生出别的事来,如果遇到情况不妙,就先撤,这毕竟是在异地取证,千万别一根筋地上!”,我提醒道。
“知道了,头儿”,张杨应声道。
“白喆那小子呢?你得看好他”,我问道
“他才消停会儿现在正在沙发上打盹呢。之前他一直在打电话,不是打出去就是接进来,也不知道和谁,电话就没断过。我会看着他的,头儿你放心”,张杨说道。
“嗯,我就盼你们尽快安全回来,好了,不说了,挂了”,我挂断了电话。
与张杨通过话后,我心里稍定,便去洗漱睡觉。可真躺床上的时候,依然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提醒自己再不睡明天还会偏头疼,但越这样想越是有精神。黑暗里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突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图雅的电话,我眉头一皱便接通了电话。
“喂,是王警官吗?”,电话里传出图雅的声音。
“是我,图雅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我边问边心想她是不是替毛凯来做说客的。
对话那头长时间没有出声,正当我试图再问的时候听见图雅说道:“你知道现在国外有个很流行的一个运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