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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礼教,皇嗣引怨(4 / 5)

萧如丝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边又放下了,“特别是陛下不在时,我就心慌意乱。他们都觉得我怪。”

以前的萧如丝看什么都明明白白,精于心机。现在她惶惶不可终日,什么也看不明白了。

苍婧轻轻拍着萧如丝的手,让念双把点心撤了,拿点清爽的果子来。

因苍婧这般关念,萧如丝突然泪就绷不住了,“我还想哭,不知到底为何。偷偷问侍医,侍医说是常事,可以前我不曾这样。”

萧如丝泪难止,苍婧搓着她的手与她道,“这不奇怪。”

萧如丝心底一处瞬间崩塌,泪眼婆娑,抹了抹眼泪,“只有长公主觉得不奇怪。”

“我怀襄儿的时候也这样,”苍婧挨着萧如丝,叫萧如丝觉得安定些,“我甚至还不如你。怀胎十月,日日都是害怕。你指望别人懂你,可没人懂你。这些算不得奇怪,不要太放心上了。”

萧如丝伤心更多,她想起苍婧生程襄时的那日。

那一夜苍婧的屋子里稳婆都来了,可她还坐在庭间,面对着侯府的逼迫。萧如丝他们被苍婧下令,不许出来。

苍婧一个人坐在庭间,煮着一壶茶。她的家兵武夫与陵城老君侯的兵马对峙在院。

刀剑相向,未有厮杀,风吹草动都如紧绷的弦。老君侯与公主隔着两道人墙而望,成一片相隔的黄泉路。

“煦阳公主怎么就不明白,你回不去了。你是笼中鸟雀,永远飞不起来了。”老君侯一剑立在身前,他看着她,就像看笼中鸟雀。

一个孕妇即将临盆,她只有拙劣的武夫。而那头是个身穿盔甲的君侯,带着侯府的精兵。

这是一场硬着头皮的对峙。苍婧没有退缩,再拙劣,她也要坐在那里。

“回不回得去,不是由你说了算,是由本宫说了算。你们以为本宫是什么人?是随意被你们欺凌之人吗?”

老君侯一剑直指即将临盆的她,以做威慑。他的精兵,他的刀剑都足以囚困一个孕妇在院。隔着人墙,他已宣告他胜券在握,“我娶你这个儿媳妇,不是为了看你翻天覆地。”

苍婧斟上一盏茶,将刀剑都视作虚幻之物,“你不就是因为本宫是皇族公主才来求姻的?君侯为讨这门姻缘,苦心孤诣收买司监。欺君罔上,得此联姻,可你无福消受本宫的贵气。”

苍婧扶着她已近临盆的肚子,斟下茶。

“你以为你的父皇不是心知肚明吗?他同意这门婚事,就是把你推了出去。你还妄想回去,痴人说梦。”

茶水缓缓在手,苍婧未动分毫,轻轻扬头,笑之妍丽,目如剑光,“父皇把本宫嫁到陵城,不是为了让你作威作福。你又想把本宫当成谈条件的筹码,又妄想本宫做你们威胁皇族的人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为己谋私就要付出代价,有私欲,就要懂得取舍让步。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算计来的,若一尸两命,你们陵城得不到任何好处。”

未动一兵一卒的公主,撕碎了侯府虚伪的尊严。

你竟敢……”老君侯气极不胜,当场一口气没有顺上。他越气越是喘,直到昏死过去。

那不是特别漫长的时刻,苍婧看着垂垂老矣的君侯倒下,被所带之兵带走。然后缓缓站起来,无情地离去。

她步履维艰,还是走回了房。一入房内,就是瘫软在地,她的羊水早就破了。

老君侯在那一夜气死了。

历经了恐吓,又在老君侯逝去一夜诞子。院外是哭丧,院内是产子,哭丧声越大,苍婧就越难生产。

院内的所有家兵武夫都被苍婧下令在守在院子里,关上院门,以防侯府侵扰。

稳婆又说要等到开到十指那么大,才能生下孩子。要强多时的苍婧听完就哭了。她一个人准备好了一切,却从未准备好最艰难的时刻。

萧如丝没有在产房里头,是在外头听着。苍婧一阵阵地疼,疼了两天,疼得睡不着,还不敢睡。

好在,继任的陵城侯程时,那个被她下令永不召见的夫君,没有带兵前来。

隔了一日,苍婧才生下了程襄。

萧如丝这会儿想起来,开始毛骨悚然。生产的艰难加上局势的险迫,苍婧所历似乎就是她的今朝。

“你那时候怎么做得到?”萧如丝后怕问道。

那些事苍婧已如别样世间。那时的痛,那时的难,在记忆里变得很淡很淡。

她只记得那时没有多少怕, “我那时的人马无法抵抗侯府的兵马,硬拼是不行的。可我不能输,输了就永远被他困住。我强作坦然,学了空城计。”

强做坦然?萧如丝悄望苍婧一眼,在她脸上已看不出当日的强硬,倒是倔强不改,“你那时候还把我们藏起来。”

那时候,苍婧分明还想着保护他们。

“我把你们买来,又不是去当打手的。”苍婧道。

萧如丝不拆穿苍婧了,苍婧总是不肯说,她就是因为萧母救过她一回后,才待他们这么好。

“我怕我做不到你那么勇敢,我真的不知道,我心思特别乱。怕外面出事,怕生产出事,还怕……”萧如丝不敢说。她还怕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皇子,苍祝可能会失望。

“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根本不知怕。你就是太挂念陛下,他不是替你去抓那个作赋人了吗?”苍婧拿过念双递来的葡萄,给萧如丝摘了几颗。

果子酸甜不腻,萧如丝吃下几颗后,捡着青皮的吃了。

苍婧素来爱吃些带酸口的,不过今日不和萧如丝抢了。

念双在旁说,“酸儿辣女,萧夫人最近一直吃酸的。”

萧如丝手微停,脸上滚烫,“念双,你别胡说。”

“什么酸儿辣女,我那时酸的辣的在嘴里,都是没味道。”苍婧虽然这般圆了过去,可还是见萧如丝双目盯着青色的葡萄。

萧如丝确实在期盼。一个皇子可以带来很多,在皇城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皇女的出生,总是带了失望而来。

“无论皇子皇女,陛下一定做好了准备迎接他们。”苍婧又作安慰。她觉得苍祝会有点不同,不可能对第一个孩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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