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的。”
谁会想到二小姐会扮成小厮出现在渡口呢?
燕满动作极其自然地走到一只箱子前,吃力地弯腰抬起来,眼神示意子规过来,两人一起抬着行囊往船上走去。
小厮们来来往往如同忙碌的蚂蚁,无人顾及一旁有些矮小的子规和瘦弱的燕满,主仆二人成功蒙混过关。
燕满一边抬着行囊一边观察大船,跟随前人脚步把箱子放下,往回走时紧紧盯着船口位置,见无人注意,拉着子规的手腕迅速闪身进一间空置的房间里,手指一勾,插上了锁栓。
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只听见子规重重的呼吸声。子规坐在一旁的床沿,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停拍着胸口:“姑娘这计谋也太险了些。”
“能成功便好。”
房间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燕满只能去听外面的动静。管事的正在高呼:“动作快些!老爷太太快来了!赶紧搬上去!”
此时燕家宅子里,行囊被运往了港口,大门处停了好几辆马车。鲁氏雍容华贵地被仆妇扶着上了马车,对杨妈妈颔首道:“二丫头的婚事就交给你操办了。崔家那边今儿会来下聘礼。”
杨妈妈躬身应是。
燕家大大小小十几个主子都上了马车,鲁氏和双胞女儿及幼子浩哥儿坐在一辆马车里。浩哥儿身上裹着狐裘,面色苍白地被鲁氏搂在怀中,鲁氏扬唇笑道:“进了崔家,这死丫头也算尘埃落定了。”
琼玉挑眉:“这岂不是报应?”
鲁氏眸中闪过一抹恨意,阖眸道:“她差点害死浩哥儿,痛痛快快死了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若不千刀万剐受尽折磨,再不能替浩哥儿出气。”
杨妈妈立在大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暗道一声晦气,偏偏自己留在这里操办燕满的婚事,不过倒也能趁此机会捞一笔油水。杨妈妈踏进内宅,对小丫鬟吩咐道:“到时候崔家的人会来下聘,嫁妆已经备好,婚期也定了,就在三月初一。去把二小姐‘请’过来,好好教教规矩,省得丢了燕家的脸面。”
小丫鬟脆生生地应了,转头提着裙子往二姑娘的院儿里跑去。杨妈妈盘算着扣下燕满多少嫁妆合适,正想得入神,却见那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回来,险些被门槛绊倒,额头上是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杨妈妈看得直皱眉头,喝斥道:“慌慌张张,你的礼教都学哪儿去了!”
然而小丫鬟的下一句话让杨妈妈也慌了神:“妈妈,不、不好了,那院子里一个人儿都没有。二姑娘不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