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归根结底,这都是一桩桩交易。 只不过有些不对等罢了。 姜祁自己也承认这一点,。 但奈何,这是买家市场,定价权在姜祁的手里,主动权也在姜祁手里。 能够解读执念,并切身实地的完成执念的人,只有姜祁。 说难听点,姜屈兵也好,他背后的朱慈烺也罢。包括姚广孝和孙思邈在内。 他们没有选择权,想要完成执念,只有姜祁这一个选择。 这是垄断。 但归根结底是交易,姜祁并不是什么也没有付出。 而现在,白玉蟾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惯例。 不用姜祁给出什么,或者为之努力什么,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摆在了姜祁的面前。 严格来说,姜祁所要付出的代价,还是在得到传承之后,那开玩笑一般的十年内不得破身而已。 这已经不是不对等了,跟白送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这不是“想要得到力量”的代价,而是“拥有这份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 “看来你不是很想要?” 白玉蟾笑呵呵的问道。 “来的太容易了。” 姜祁点点头,实话实说。 “那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白玉蟾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老道且问你,若是有人仗着近水楼台,抢了你认定的未来老婆,你会如何?” 姜祁纳闷的看了一眼真人,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大概会想要杀他全家。” 回答的同时,姜祁开始回想白玉蟾的生平。 虽然姜祁不太了解,但仔细想了想,似乎这位真人的身上,也没有发生过这种被抢老婆的事。 但那种咬牙切齿的既视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老道自然是没有被抢过老婆。” 白玉蟾一眼便看出了姜祁的欲言又止,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晚辈明白。” 姜祁乖乖的点头。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老道这般生气了吗?” 白玉蟾缓缓的问道。 “明白了一点点但还是不太明白。” 姜祁还是想不通,白给自己传承,跟类似被抢了老婆的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也罢。” 白玉蟾叹息一声,又问道:“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或者没有机会去杀他全家呢?” “嗯?” 姜祁疑惑的眨眨眼,这个问题还有后续? 想了半天,姜祁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就找个别的方法来报复?” “那你觉得,一把火烧了他的婚房,算不算是报复?会不会很过分?” 白玉蟾很认真的问道。 太损了吧? 姜祁心里咋舌,但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一点也不过分!” 情商。 “孺子可教也!” 白玉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现在明白了吗?” “多明白了一点。” 姜祁问道:“但晚辈还是没有明白,这跟让晚辈十年不得破身有什么关系。” 白玉蟾这么做的原因,姜祁大概搞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姜祁不是重点,他以为的没有代价,只是他以为的而已。 就好像买椟还珠,人们都以为这人亏了。 但谁又知道,说不定人家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椟”呢?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总之一句话,道爷爽了,就够了。 想到这里,姜祁不仅没有解开疑惑,反而是有了更多的疑惑。 “看来你需要时间来考虑。” 白玉蟾恢复了微笑的神色,不等姜祁说话,便一挥大袖。 “等你想明白了,再来寻老道吧。” 没有给姜祁反应的时间,伴随着白玉蟾一袖子落下,姜祁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道观内,只剩下了白玉蟾的身影。 “呼” 白玉蟾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提示已经够了,就看道友你的悟性是否依旧。” “距离道友你估算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说罢,白玉蟾苦笑一声。 “这一次,我们多么希望你能够算错啊。” 另一边。 办公室内,姜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中是浓浓的疑惑。 不仅仅是接触白玉蟾之后产生的,还有白玉蟾自爆身份的那一刻产生的疑惑。 这个疑惑就是,对不上号。 龟甲和白玉蟾对不上号。 白玉蟾肯定不会撒谎,一位真人也不可能会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认。 所以,这个龟甲上的执念,毋庸置疑是白玉蟾的。 可这样一来,对不上号的问题就出现了。 白玉蟾是南宋的人物,但龟甲却是唐初的物件! 这个时间是对不上的。 从灰牙的后手那里拿到的,以及从土御门家那对变态夫妻手里拿到的,这两块龟甲之前的来历并不清楚,暂且放下不论。 可李淳风疑冢里的龟甲,以及楼兰沙漠地下唐军门守护的龟甲又怎么说? 这两块龟甲,是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