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季彦礼开车,秦漾坐在副驾驶抽着烟,一根接一根不带停。 等俩人进了电梯,季彦礼抱着拿铁,看着面前那个瘦小又偏执的背影,内心各种情愫混织着。 在电梯即将开门前,季彦礼哑声开口:“要是它不适应呢?” 秦漾很快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总归要适应不同的环境,时间问题而已,哪有那么多的一成不变。” 说完,她丢下身后的人,独自走出了电梯。 几天后,秦漾一走了之,却不曾想她在国外的三年里,始终无法忘记当初的人。 放狠话的是她,承担后果的也是她,最不适应的人依旧是她。 ...... “你放心不下它。秦漾,你觉得五年不见,我连你是不是在撒谎都听不出来了吗?” 秦漾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她索性低着头,沉默不语。 季彦礼把人扶到沙发上,拿铁也一路跟在两人身后。 “这边?”季彦礼双手抚在秦漾的腰上,力道轻柔地游走着。 一种酥酥麻麻的电击感涌上心头,秦漾已经五年没有过这种内心砰砰的兴奋感了。 “嗯......” 找准地方后,季彦礼单腿跪在沙发上,五指张开,手掌整个压在伤痛处,控制着力道,恰到好处地给她按摩着。 秦漾起初疼的咬着胳膊,忍受了半天,直到一股紧绷的劲突然松缓下来,腰间开始微微发热,取而代之的一种舒服逐渐展露。 秦漾吸了口气,她尝试着扭动了下身子,结果被身后那人一把按住。 命令道:“别动!” 秦漾立刻摆好姿态,觉得氛围太过怪异的她,东扯西扯拉了点话题。 “你侄子,为什么不想去上学?” 季彦礼蹙眉专注于于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回她:“觉得没人关心他,没人理解他,为了获取点关注就开始作妖。” “噢......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有必要问这么多吗?” 秦漾嘘声,抿抿嘴还是乖乖趴着的好。 揉了好一会,秦漾从沙发边直起身子的时候,因为长期压着的缘故,胸前的睡衣又往下滑了些。 季彦礼仅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晚上出门,衣服穿多点。” “啊?”秦漾不明所以,直到低头一看,她立马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你开车来的吗?” 季彦礼转了转手腕,也不去回答她的问题,视线直直盯着某块,眼神越发深沉。 秦漾顺着看过去,电视旁的猫爬架上,拿铁正亢奋的在里面上窜下跳。 “我先走了。” 季彦礼往门口走去,秦漾来到玄关旁。 “路上慢点。” 男人背对着他在门口操作着什么,秦漾也不去问,宽阔的体型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半晌,季彦礼打开门:“我原来的指纹删了,密码你自己记得改。” “噢......”秦漾木讷地看着那块黑色的智能锁,无数的回忆在此刻尽数涌上心头。 眼看着大门即将关上,她突然鼓起勇气道:“季彦礼!” 木门停在原处,季彦礼单手扶着门把,眉毛下压,漠然地等着她开口。 “你这五年......过的还好吗?” “秦漾。”他喊她的名字,听不出任何温度,“我不希望你提及到过去的事情,哪怕以后还能再次碰到,我们的人生已经没了任何联系。” “互不干扰,这是你说的。” 关门声响起的那刻,秦漾失神地站在原地,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也冷着脸,转身回了房间。 睡前,秦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安眠药,为了防止明早起不来,她只吃了半粒。 眩晕感逐渐袭来,秦漾翻了个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再次回到了宜北大学的三号街外,她坐在俱乐部的包间,画着浓艳的妆容,穿着紧身的短裙。 看着面前的男男女女依次打着桌球,无聊地嚼口香糖的她,却无意间把视线落在了吧台前那个身穿白衬衫的少年身上。 干净的气质和这一片都显得格格不入,少年头发微微掀动的一刻,嘴角扬起的笑,柔和着喧嚣,连带着周围嘈杂的音响都淡了下去。 他端着果盘走近,秦漾拿起桌上的球杆扔给他。 “来一局!” 周围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捂嘴笑着,低声议论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漾看上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