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 桑虞旋即暂停,捕捉到他的小动作,慌忙地问:“师兄,你的腰又痛了吗?” “没有。”沈亦淮双手很快垂放在身侧,云淡风轻地回应,“我太长时间没这样跳过了,体力跟不上。” 桑虞神色黯然,低头盯地面,她明白不是那样的。 沈亦淮也是为舞蹈而生的天才,曾经一年跳上百场,包揽无数奖项,在新生代的男舞者当中,出类拔萃。 可是两年前发生了一场舞台事故,脱落的大型灯具砸伤了他的腰。 手术过后,沈亦淮无法再完成高难度动作,更支撑不了长时间的训练,被迫转去了幕后。 舞团的人都有数,那个灯具倒向的人,本来是桑虞。 是沈亦淮不计后果扑过去,替她挡了一劫。 她当时吓懵了,事后哭着骂他为什么那么傻。 沈亦淮柔和一笑,对于她没被伤到的结果尤为庆幸,“我是师兄,应该护着你。” “我听他们说你过来了,特意去买了我家楼下的茶点,你不是爱吃吗?”沈亦淮轻松地转移话题,把点心提过来,“快尝尝,还是热的。” 桑虞和他席地坐在地板上,拿起一块茶点,吃得相当勉强。 沈亦淮瞧她闷闷不乐,有些后悔。 后悔不该一听说她又来团里练习了,就开车过来。 更后悔不该在门口看见她翩然起舞,就忍不住加入。 沈亦淮打破沉默:“不好吃?” “没,好吃。”桑虞摇摇头,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她思绪乱飘,吞吞吐吐地问:“你,你那天的相亲怎么样啊?” 沈亦淮伸出去拿点心的手顿住,“还可以,女方各方面都拔尖。” 明晃的顶灯似是一盏一盏地暗灭,举目无光。 桑虞放下茶点,彻底吃不下去了,“你们会再接触吗?” 沈亦淮小声地回:“应该。” 桑虞轻咬住下唇,难为情地说:“我妈妈也在给我张罗相亲了。” 沈亦淮饱含讶色的目光定向她,迟疑两秒,说出口的是:“我们的年纪差不多了,可以去看看。” 桑虞连同牙关一并咬紧,长久直视地面的眼眸变得模糊。 沈亦淮静了须臾,以师兄的口吻提建议:“我们这一行特殊,最好提前和对方说清楚。” 桑虞微愕,他们这一行特殊吗? 特殊在哪里? 除了工作时间和地点不固定,她觉得舞者和其他行业所差无几,皆是靠本事吃饭。 “我们阿虞这么优秀,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适合你的。”沈亦淮平和地送出这一段。 说到这个份上,桑虞喉咙干涩,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收拾好,又去练舞。 独有舞蹈,能够助她暂时抛却现实,压下杂乱。 桑虞接连不断跳了好几个小时,仿若不晓疲倦。 结束后,沈亦淮还在,上前说:“我们去吃饭吧。” 桑虞目前瞧见他就堵得慌,不知如何面对,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回家吃。” 她拿上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家冲洗后,换上干净衣衫,妈妈赵秀珍打来电话:“晚晚,你下周五晚上有空吧?我把你和男方的见面安排到那天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桑虞心焦:“妈妈,我不想去。” “昨天不是说好的吗?”赵秀珍语气霸道,不许她置喙,“必须去。” 妈妈铁了心地展现强势一面,桑虞着实头痛:“我昨天好像没答应吧。” 赵秀珍不管那么多:“必须去。” 言罢,她就挂断了电话。 桑虞拿下手机,看着显示通讯已结束的界面,无可奈何地叹息。 她再一次怀疑妈妈是不是受到了刺激,不然为何这一回如此不依不饶,且行动迅速。 桑虞只能期盼爸爸想出妙招,在一周之内,说服妈妈。 她绕去厨房,查看冰箱的存货,只有牛奶和鸡蛋。 正打算点外卖,闺蜜晏以柔发来微信:【我的虞,天大的好消息!我今天三轮面试成功了,快出来,我请你吃大餐!】 桑虞扬起笑,利落地回了个“好”。 晏以柔预订的是火锅,考虑到桑虞不沾辣椒,选了鸳鸯锅。 进入社会后,谁不是忙得晕头转向的社畜,桑虞有一阵子没见过好友,也有一阵子没更新过微博大号的动态。 她拍了一张对比显著的鸳鸯锅沸腾的照片,编辑一条:【闺蜜的无敌麻辣,我的无敌养生。】 发完她就将手机放回背包,专注于和好友的叙旧。 晏以柔说是组自己的庆祝局,却一上来就关心她近期的情况。 桑虞只说了还算愉快的舞剧演出,其他的不想多言,免得破坏了她的雀跃。 好半晌,晏以柔才聊到自己,神神秘秘地问:“阿虞,你知道我这次应聘的是哪家吗?” 桑虞摆脑袋,她只让她了解她要跳槽,至于跳去哪儿,一直有意卖关子。 “保证你会心动!”晏以柔激动地叫唤。 桑虞抿了一口店里的特色大麦茶,不解地问:“你挑选的公司,我为什么会心动?” “真的,你绝对会。”晏以柔言辞笃定,“就是那个……” 话到一半,她飘忽的眼神凝视去了一个方位,尽数言语都转为一声惊呼:“我靠,好帅。” 桑虞迷惑,搁置茶杯,侧身望向后方,一眼找准引诱她分散注意力的原因。 来往频繁的火锅店门前,走来了一老一少。 小心搀扶老奶奶的男人二十多岁,一身冷酷的墨黑,个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