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改口唤她娘亲。” 楚夕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下来,即便说了那么多不堪的往事,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而季明阳内心早已心疼的无以言喻,她到底还经历过什么?竟能把这些痛苦的经历说的如此轻松。 楚夕站起身来,来到亭子石栏边上,伸出手触及清晨的凉风,缓了口气,接着道来。 “如果一生就这么渡过就好了,只是有些事情终究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我十二岁那年,在一个很特殊的日子里得知了一件事。” “那天我生母来看望我,因为从小没从她那里得到过半分关爱,我从未给她过好脸色,只是那个时候我亲生母亲身边多了位护花使者,他可不惯着我,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她说完这些后,转过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季明阳,不知道为何,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彻底碎裂。 “师叔,你可知,我为何会叫做楚夕?” 季明阳观她眼神极其哀伤,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柔声说道:“想来,应该会有很深刻的寓意吧!” 楚夕摇头笑了出来,笑的牵强又讽刺,笑过之后,她闭了闭眼,仰头,把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随后喃喃道:“有什么深意啊!不过是连个正经的名字都不愿想随便叫的。” “我出生在年前除夕那天的凌晨,我的名字,就只是除夕那天的谐音而已。” 她的这个回答令季明阳既震惊又心疼,看着周身萦绕在哀伤之中的楚夕,他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事情,怕是会更让她痛苦。 “当年除夕那天,我亲生母亲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欢天喜地等着外出的父亲回家过年,人未归,却收到了令她崩溃的事情。原来我父亲根本不是外出工作,而是陪他的旧情人去了,他那旧情人马上要为他诞下孩子,因此过年了他都无法回家。母亲得知后情绪异常激动导致早产,因为过节的缘故,医师紧缺,生产中,她大量出血差点难产而死。” “我就这样意外的早出生了两个月,等我爹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医师手中抢救。我们娘俩脱离危险后,在本该最需要夫君和爹爹的时候,我爹抛下我们,奔赴他旧情人那里,亲自照顾他们母子。我娘也因着对我爹的怨恨,对我不闻不问,由着下人照看,有一日因为下人疏忽,刚满月的我差点窒息而亡。本就因为早产身体不够强壮,加上那件事后,我就跟个药罐子似的,听奶奶说,我三岁之前都是泡在药里长大的,若不是家底够厚,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季明阳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走到兀自沉浸在往事中的楚夕身后,伸出手臂把她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那珍视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人会消失了一般。 “你父亲的另一个孩子是不是就是楚昱?原本该是兄妹的两人,阴差阳错成了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