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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2 / 3)

去试图推动木柜,却发现这柜子出奇地重。

屋外女主人的嘶吼还在传来,后院摆设碰撞掉落的声音,更是一声声地告诉顾辞她时间有多紧迫。

顾辞心里莫名有一种生死就在这一次了的感觉,直到屋外黎洋又一次开口催促:“顾辞!柜子!”

我也知道问题在柜子……

顾辞心里低骂了一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周全了。

她直接伸手扣住了木柜顶端,又一脚蹬墙,一个咬牙借力后,索性将木柜直接撂倒在地。

但令顾辞没想到的是,木柜里掉出来的不是什么书册,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纪念的生活旧物。

而是一具干尸。

……

还有那本应该属于日记的最后一段记录。

‘他们都是骗子!

都该死!

都该死!!

全都!不得好死!’

在木柜的背板上,遍布着数不清的抓痕血迹。即便这具女尸已经被炙烤风干,但最怨毒诅咒和落了满柜的脱落甲片,却为这段往事留下了最为血腥的纪念。

这便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故事另一位主人公。

——小瑾那被活活烤死的生母。

或许在故事的最开始,没人会想到这样一户人家,会在这样一个中秋夜,落得一个无人生还的下场。

这样的死法顾辞见得并不少,但每一次见都会让她的震惊始终如初。

……所以女主人才不愿意面对这后院。

因为这后院不但以坟堆反复提醒她是这场悲剧中独活之人的真相,也藏着她害人终害己的残酷事实。

所以不论这后院存在与否,她自己的作为,都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邪祟。

顾辞看着干尸心里道了声惋惜,又偏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破局的办法已然跃出水面,可问题就在如何将这癫狂的女主人彻底抹灭。

正在顾辞望着烧焦的书房沉思同时,屋外传来一声:“小心!”

顾辞能辨得出这是边屹柏的声音,当即心头一跳。

她奔向门口,才踏出门,就见本应两人合力对付女主人的局面,不知什么时候掺和进了一个梁妈。

两次回溯,顾辞都忘了还有一个每天给女主人送饭,还照顾她起居,甚至牵扯在边屹柏之死里的梁妈。

就见原本帮着边屹柏对付女主人的黎洋,已经转头举起了笤帚将梁妈锢在墙角。

而边屹柏则是在坟头前,将女主人双手扣在背后,紧紧按在地上,却仍是几次险些脱手让女主人挣脱。

边屹柏余光望见顾辞,尽全力将女主人压制后,从口袋中摸出了这一家人的合照,揉成团丢给了顾辞:“顾辞!这里!”

顾辞跑过去接下合照,下一刻女主人就发疯一般挣脱了边屹柏,像一条疯狗一样冲顾辞奔了过去。

顾辞好像突然明白了。

被现实和虚幻困住的可怜人,除了他们这些主动被动接受治疗的患者,好像还有这些执念化身的NPC。

自相矛盾的女主人,只求有人救她一命的小瑾,执着于血脉的老管家……

顾辞就这样看着女主人狼狈地跑来,然后合眸轻叹,将手中的油灯丢进了身后书房。

灯油在被翻落一地的书册中渗开,上一次大火尚未来得及烧尽的书册,在这一瞬间被尽数点燃。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大火在一起吞没整间书房。

望着漫天大火,名为过去的梦魇让女主人就这么顿在原地,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而顾辞也成了女主人眼中,踩着火焰而来的恶鬼。

女主人嘶吼声几乎要响彻整间宅邸,但顾辞只是冷漠地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半拖半拽地拉进了书房。

临近门前,顾辞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便沉声对赶来的边屹柏说:“别进来。”

女主人不知道是因为没了刀刃,还是因为无法面对这处地方的往事重演。

她空有一身无用的力气,被拖到门口后,顾辞仅仅只是用力一拽,她便一整个跌进了燃烧起来的书房中。

女主人几次试图破门而出,可顾辞只是这样一把扣上门,又反手几个动作将女主人的胳膊卸了力,将她丢在地上。

看着双手脱臼的女主人还是不依不饶地撞向房门,顾辞心里说不出是哪里来的愤懑。

她一把将女主人紧扣在头发上的面纱扯下,然后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撂翻在地上。

顾辞手肘抵着女主人的下巴,抄起一边掉落在地的烛台冲女主人道:“你在挣扎什么!这才是你本该有的归宿!”

女主人满面疮痍的脸上已经扭曲得看不清什么神色了:“不是的!不是!”

见女主人油盐不进,顾辞捡起了一边的一盏陈旧空烛台:“那你记得这个吗?”

女主人稍愣,随即当场疯得更厉害了:“你滚!!滚——!!我不认识,不认识!”

但顾辞没有理会女主人的嘶吼,只嗤笑一声,用烛台指向倒下的衣柜:“不认识烛台,里面的人你应该认识吧?”

“人?什么人……”女主人目光惶恐却空洞,眨眼的光景,她的哭嚎声里甚至夹杂进了桀桀笑声,“你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大火已经逐渐逼近两人,顾辞神色冷下来,再没有耐心跟女主人虚耗:“你嫉妒,你恨,但这不是你从受害者转为加害者的原因!”

“你怕,可你又不愿意去想你在怕什么。”

“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顾辞嗤笑,“那我告诉你。”

“你怕被烧死的小瑾生母来找你复仇,怕重新体验一次被烈火缭绕的痛苦,还怕那些已故之人回来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怕这么多东西,凭什么死皮赖脸地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顾辞的质问下,女主人忽然收起了哭嚎声,她只是瞪着空洞的眼睛,久久地望向衣柜的方向,任由眼泪不住地流。

顾辞眉心微蹙,又对女主人低斥道:“你承认吧,你就是留恋这个世界,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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