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娘跟弟弟就是见你醒过来太高兴了。”阮母先控制住了自己眼泪,抽噎着道。
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的阮欣月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脸上一愣,随即尴尬地‘哈’了一声。
自己的睡功益发长进了!
“娘,别哭!小炀,别哭!都别哭!”阮欣月看着因为自己吃吃不醒担心自己出事的两人哭成泪人的样子,既有不好意思又感动,忙柔声安慰道:“你们看我这不好好地醒过来了么。”
阮欣月说着,将两人带到厅里坐着,拿出他们的各自的手帕给他们擦眼泪。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
“你看我,都忘了给你张罗吃。”阮母平静过来后才想起自己女儿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忙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大家一起走吧,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怕两人在这坐着再次掉眼泪的阮欣月立马附和,并上前挽着阮母的手撒娇道:“娘,我想喝鸡汤。”
“有有有,都给你备着呢。”阮母看着向自己撒娇讨一口吃食的女儿,心底因女儿久睡不醒的担忧才彻底散去。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一同前往正厅吃饭。
期间,阮母和阮欣炀都想了解更多金色舞龙绣制过程中的细节,都被阮欣月用一两句风起云淡的话带过。
因为自己睡了两天而担忧得哭鼻子的亲人,也会因心痛自己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赶制金龙的辛苦而哭鼻子。
都过去了事,何必说起让他们难过心疼呢!
而阮母和阮欣炀早就在方慧口中听过阮欣月如何全力以赴绣制金龙的艰辛版本,哪会相信她那轻描淡写的说法,知道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他们担心罢了。
晚饭过后,阮欣炀绘声绘色地说给阮母和阮欣月说着元宵节当晚金龙游行万民同乐的喜庆画面。
阮欣月边听边点头,通过弟弟的话就能想象到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涌向街头万民空巷的景象。
有点可惜,她未能亲眼看见那种普民同庆的画面。
有点自豪,这万民空巷的景象也有她亲手绣制的金龙因由在。
最后,阮母让方慧将这两天收到的一笸箩帖子拿出来放在女儿面前,问女儿怎么办。
阮欣月看着那夸张得装满整个笸箩的帖子,不禁感叹这京城的消息传得真快,这京城人家的动作也够快。
随时翻了几张帖子,她兴趣缺缺地道:“娘,我们家什么时候除服?”
阮父过世快满三年了,那之后这种帖子估计更多。
“下个月初九就是你爹走了三年的忌日了。”阮母也知道女儿顾忌什么,在为至亲服丧期间,自是不能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聚会吃席的。
“交代方青,在那之前将递上门的帖子都给婉拒了。”虽说他们家早去官府备案只服七七四十九天的丧期,但并不妨碍着他们拿这来当籍口,而且是旁人无可指责的籍口。
无用的社交,不值得她在这些上面浪费时间。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多绣两幅绣画,赚多两千两银子。
阮母点头,该是如此。当初他们家迫不得已没能守足三年孝期,后来条件允许后,除了吃食、外出上工谋生外,其它都是尽量按守孝要求做的。
阮家三人一直聊到夜深才散去休息。
阮欣月本想找机会问问方慧自己晕倒后的情况,但母亲一直在身边,也就没问。
算了,要不就是赵青峥或者其他人接住了她,太子再派人将她送回来。
第二天,在阮欣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了方慧在外咚咚的敲门声:“小姐,快起来!宫里来人了,让你去接圣旨。”
圣旨两个字瞬间将阮欣月的瞌睡虫赶跑了,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披着衣服去开门。
“现在什么时辰了?”阮欣月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接近辰时了。”方慧边帮阮欣月整理衣服边答道。
竟这么早就来宣读圣旨!
阮欣月不敢耽搁,匆忙洗漱后就往前厅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