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小姐是那种平时有课都想找一百零八个理由出门的人,今天出了门后竟然还想着去回去上课?
阮欣月倒是没多想,去绣帛轩绣房和上课相比,肯定是上课重要:“那你下次出来时间允许的话就上绣帛轩的绣房找我。”
“好。”楚云绮点头如捣蒜。
“对了,我娘让我问问你,长宁公主将办一个茶会邀请了我们京中的一众夫人小姐去她府上赏一幅名叫‘孔雀开屏’绣画,那是不是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给公主送的谢礼?”楚云绮终于想起了今天出来的正事。
“我的确是送了一幅‘孔雀开屏’绣画给长宁公主,这个茶会什么时候开?”长宁公主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六月三十。”
七月初一是绣帛轩重新开张的日子,长宁公主在六月三十开这个茶会,就不知是巧合还是想给绣帛轩造势?
阮欣月送‘孔雀开屏’绣画给长宁公主,除了真心感谢她之外,的确是还存有私心。
她给长宁公主留下自己绣技高超的印象,这样以后长宁公主想做些什么新奇或有特色的绣品时,可以想起自己这号人。
凭绣技出圈,得到长宁公主的赏识,哪怕是时不时地给长宁公主做一件绣品,这在外人看来她们阮家多少也算跟长宁公主有点关系,欺负他们阮家之前也会掂量掂量有所顾忌。
如果这个茶会是长宁公主对阮欣月示好的回应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你都准备了哪些‘孔雀开屏’的绣品?全都给我预留一份,我猜长宁公主的这个茶会后,‘孔雀开屏’肯定又会像岭南荔枝那样受到京城夫人小姐的追捧。”楚云绮说了日期后,有点好奇阮欣月准备了哪些绣品时也打算为自己谋点福利。
“暂时就衣服和手帕,手帕是有的,至于衣服的话就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给好朋友预留肯定是没问题的,阮欣月担心的是尺寸不合适的话改起来就麻烦。
“这还不简单吗?我现在告诉你就行。”楚云绮说完,就对着阮欣月的耳朵小声地说了几个数字。
“…………”身材不错!阮欣月这样想着也靠到楚云绮的耳朵旁说了出来。
“好阿,你竟然取笑我!”楚云绮一听好友调侃的语调就觉察出了好友是寻她开心,不由得动手去挠她痒痒,以示她的不满。
阮欣月最怕人挠她痒痒了,在拦截楚云绮伸过来的手时有机会有趣挠她几下,这样一来一往,两个人就闹开了。
阮欣月两人闹腾时,另一头在绣帛轩的赵青铮交给了张掌柜一个鲤鱼荷包说:“你去让那些绣娘看看,有没有把握将荷包上的鲤鱼修补绣好,要修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张掌柜接过荷包,荷包半大不小的,大红色丝质的荷包中间绣着一尾跃动的金色鲤鱼,一看就是长辈送给孩童表达对孩童美好祝愿的赠物,只不过不知是不是用得时间长的关系,鲤鱼中间的位置针线撕裂,中间的鱼鳞片好多都闪开了。
“我看这鱼的绣法跟我们现新出的‘年年有鱼’里鱼绣法有点像,我拿出去给绣娘看看。”
“好,要是她们没把握绣好的话就拿回来。”赵青铮微微点了下头开口吩咐道。
张掌柜拿着荷包领命而去。
他这个鲤鱼荷包是他养母在他十岁过年时送给他的,放了几年不知为何中间的鲤鱼撕裂了,是他现在保存着养父母赠与的为数不多的东西,珍贵无比。
这条撕裂的鲤鱼他走遍了整个京城街的裁缝店和成衣店,都没有绣娘有把握绣好,本不报希望了。
可前几天张掌柜将合伙人各组题材的手帕给他看时,他看到那方‘年年有鱼’的手帕时,觉得那尾鱼跟他鲤鱼荷包上的鱼有几分相似,就动了让她们帮忙修补鲤鱼荷包的心思。
匆匆而去的张掌柜又匆匆而来:“世子,现在的绣娘都没把握修补得跟原来一模一样。阮小姐跟表小姐一起出去了,还没回来。”
“好,那等等看。”赵青铮本就没想过除了她以外的人能修补这个鲤鱼荷包,既然都拿来了,等下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