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正常生活,多接触,才能适应。
“江小姐,我们还有一部记录片没有拍摄完成,两清不了。”
他试着提及自己辗转反侧想出来两人交集的部分,原先是因为离开庙湾不太适应。
现在却成了要引起她生活兴趣的话题。
江云果迟缓地眨眼。
随后摇了摇头:“……对不起。”
她现在即便出面澄清,到底是经历过风波的人,按照她自己的心理,一定是会天然对身陷过风波的人所宣传推广的事情感到回避。
总觉得沾上没什么好事。
她不能再这么折腾大糕的名声了,店铺一而再再而三受到的重创让她再也不想怀揣希望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多条推送一起出现在锁屏界面。
【全妇协发文保障妇女权益:禁止用PUA残害女性】
【沪城警方:嫌疑人宋某涉嫌违法赌博已逮捕归案】
【星元现任董事涉嫌商业犯罪、教唆他人犯罪,现已接受调查】
游承景瞥了一眼,按熄,拉起她:“要去看看酒店吗?”
江云果:“?”
游承景不好意思地撇过脸:“酒店已经转给你了,还没有公示,希望你不要嫌弃现在已经劣迹斑斑的酒店。”
江云果茫然地“啊?”了一声。
游承景轻咳:“我大义灭亲,把我二叔送进去了,现在酒店因为他的不当管理名声下降,又因为他的种种挑唆和犯罪,正在接受警方盘查,你会介意接受这样的酒店吗?”
江云果久违地感到了震惊。
“咳……就是,现在酒店的员工可能会有些不安,你能作为管理层提前去基层配合重建吗?”
游承景说话的语气十分陌生,仿佛这辈子头一次说这样的问句。
江云果迟钝地感知到了他的善意。
一个同样“声名狼藉“的酒店,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她,怎么会互相嫌弃呢。
她不嫌弃酒店,甚至受宠若惊。
同时,这种情绪也是相互的。
这大概是游承景最委婉的安慰了。
“我要做什么?”她叹了口气,仰头去看游承景。
眼底的疲惫代替了往常和他的拌嘴。
游承景:“我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收入考虑,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员工,除了五险一金,到手只有四千五,任凭差遣,这种工资在沪城我只能喝西北风!”
“哦。”
江云果静静看着他。
反正这件事又不是她做的。
谁让当事人脑子一热给自己开这个工资。
游承景说着说着要把自己说恼了,哽住。
他对江云果单方面说话许久,已经习惯得不到回应,但是当江云果看着他,无声但是透着一种淡淡嘲讽。
虽然可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但是自言自语,和被对方看着自言自语总是不同的。
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淹没上来。
“……我之前对你说话,你都听见了?”
“我只是不说话,不是聋了。”
“那你不回我,我当时多急啊。”
江云果抿抿嘴:“……”
游承景立刻感觉到自己说错话:“对不起,我不是要……”
“我说不出来。动不了。”
她轻描淡写回答,没有把游承景下意识的话放在心上。
换做是她,她根本不会有耐心对一个根本没有反应的人说那么多话试图唤醒,
“那你要去看看同事吗?”
“同事?”江云果自工作以来,除了给店长汇报财务报表,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店里,只有很忙的一段时间才招聘了一些大学生兼职。
游承景带她到了酒店,在车里就提前打过招呼,给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们可能会敌视你,罢工,之类的吧。”
“dishin……”
游承景打断她:“你再说就侵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