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又是十足的废话,他要是能找得到合适的媳妇,他犯得着和你这种已婚有孩子的少妇啰嗦吗?
除非他天生就好这口,专门喜欢和成熟的女人勾搭、牵连、纠缠。
所以我才说男的没结婚,一般都有问题,特别是这种年龄比较大的男人,这种人要么穷,要么丑,要么穷且丑,要么性格古怪,要么脾气暴躁,要么生理上有问题。
如果生理上有问题,那么心理上肯定也会有问题,这是肯定的。
一个生理上完全健康的人,除非遭遇到特别重大的精神刺激,否则的话一般不会出现心理问题的。
奥地利的西格蒙德·佛洛依德在这方面有过极为精彩的分析,感兴趣的可以去翻阅相关的资料。
我着实没有必要把他老人家的重要研究成果全都记下来,我只是对此类事情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已。
我以为,就像物质基础决定意识一样,生理基础肯定决定着心理走向,这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用不着长篇大论。
“我有家有口的丢不起这人。”她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
这是一句包装极为精美的废话,假话,搪塞的话,我毫不费力地就听出了其中的虚伪和软弱,矫情和幼稚,彷徨和恐惧,我清晰地看到了她在无意中释放的重重烟幕,她企图给自己一点面子,一个台阶,好从容不迫地离开某个令她感觉比较尴尬的高地。
她无意扑向我的怀抱,却必须得离开那个可耻的高地。
说到丢人,谁又能丢得起人呢?
除非这个人不是人。
另外,什么丢得起丢不起的,借口,货真价实的借口,不过是诱惑还不够大,不值得她出轨而已。
当然,我也没有那个让她义无反顾地出轨的能力,不然的话我就不用劳心费力地搭上这么多口舌了,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了,就喜欢和她磨嘴皮子玩。
一切都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就像一只爱吃鱼的猫围绕养着一条小鱼的水池子瞎转悠。
“还他想什么,他想睡你呗,除此之外他还能想什么?”我冷笑着心说,觉得她这个颇具性情的小女人确实值得玩味。
不过,这句听起来比较粗鲁的话我并没说出口,因为,我打心眼里也想睡她,甚至比人家更想睡她。
说实话,五十步又怎么好意思笑百步呢?
我空有西门庆的想法和意愿,却没有人家那样的胆子和手段,做人哪有十全十美的的呀,是吧?
万事都顺心如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的一般都熬不住,不像女的,在这方面特别能忍。”我嬉皮笑脸地说道,老不正经的样子在别人看起来应该非常猥琐,不过我不在乎,反正也没人看到,她应该不会反感我这一点点。
“不过他还是挺识趣的。”她适时地夸奖了他一句,这表明她对他还是保留着一丝好感的,而这份已经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所谓好感恰恰来自于他的及时退出。
这种深深的悲凉啊,真是让我无语。
还好,我如今不是他。
不过,我曾经也是他。
以后,我也免不了再是他。
我仿佛看见了一条黑狗的影子,拖着老长的尾巴。
“嗯,还算明智。”我附和道。
真可笑,他不明智有什么法啊?
死缠烂打更没意思,那将是一件很Low的事情,不仅会被别人瞧不起,还会被以后的自己瞧不起。
总而言之,发展到最后,他恐怕也丢不起那个人。
一般情况下,他将来也会有家有口的。
不知道他将来的妻会不会知道有个叫汪小陌的女人曾经驻扎在他的心间。
如果她只是追求一时的欢娱,纯粹就是玩玩她而已,那倒是可以非常顺畅地理解这个事情。
可惜,她现在还不是那样的女人。
“过去我们处的很好。”她满怀信心地告诉我。
“是处得,不是处的。”我忍不住强调道。
我总是看不顺眼这一类的事情,于是便出手指出。
“强迫症!”她甩过来这么一句。
“没办法。”我回了一句。
我没用叹号,她用了叹号,我明白这样不对称,但是我不能再计较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了,否则,她肯定不喜欢我了。
“我拿他当自己弟弟。”她继续说道。
“弟弟,什么弟弟?”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就是弟弟了,还能有什么弟弟?”她马上怼道。
我的话,她焉能不明白?
“姐弟恋也很正常啊,不是吗?”我坏笑着调侃道,总体容量并不是太大的脑海里又开始拳打脚踢了,因为在不经意间我又开启了一扇藏满珠宝的大门,我们可以就此畅聊下去了。
“比如好多人都耳熟能详的春娇和志明,欧庆春和肖童,小龙女和杨过,聂小倩和宁采臣,盛如曦和马赛,汉娜和麦可,等等。”我以一贯忧国忧民的饱学之士的口吻慢慢地说道,带着那种抑扬顿挫的前摇后摆的超然架势,仿佛已经化身大名鼎鼎的沈巍先生了,我还感觉自己身上有的是过人的魅力和精力。
我猜测,有些名字她是知道的,有些她是不知道的。
知道的,尽可以谈,不知道的,更可以谈。
这显然是一个双保险的策略,值得以后多次使用,更值得列入追求攻略。
总之,我们可以无话不谈,无事不说,这才是当下最要紧和最爽快的事情。
我虽然得不到她那温润如玉的真身,但至少可以得到她那余音袅袅的话语,即她的部分心声。
我以为,只要她愿意和我聊,那么就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有我。
这就行了,足够了,甚至多余了。
我不是《水浒传》中的武大郎,我没有这位老实厚道的个体经营户那么贪心不足,老是默默地牢牢地守着早就已经心猿意马的绝色佳人潘金莲,不及时地把她让给更适合她的人。
他不知道,成人之美有时候也是在保全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