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二岁,为人谦恭和顺,是民间名声最好的一个皇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封了亲王,一个住在荣亲王府,一个住在恭亲王府,只有三皇子凄凄惨惨的住在三皇子府。
这样明显的区别待遇,实在是让人难堪。
“哎。”
夜里,桑课看着眼前的三皇子府叹了口气,为了避人耳目,她在附近趴到晚上才想着偷摸进来。
轻巧的跳到了三皇子府的房顶上,桑课辨认了一下方向,直冲府里的主卧而去。
她打算先去见一下苏承安,她对温女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一想到要去见她就浑身抗拒。
“哒哒——”
两声细微的轻响。
桑课伏在屋顶,掀了瓦片往下看去,屋里没人。
“哎呦——”
膝盖的疼痛突然加剧,桑课一时不察,脚一滑差点摔了下去。
掉下去的瞬间,桑课立刻控制身体,翻身从窗子钻进了屋里。
完美降落!
桑课扶着膝盖站起了身,随手捞了一个凳子坐下,按着膝盖使劲揉了几下。
她下来的动静有些大了,于是又扒着窗子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桑课的眼神被桌子上的几盘小点心给吸引了。
“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喜欢吃这些东西。”
她在房间里左等右等,等的心焦。
桑课的眼神又落到那些点心上,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悄咪咪的捡着不显眼的地方吃了几块。
“可惜都放凉了。”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人脚步沉稳,不疾不徐的往这里走来。
桑课轻巧起身,滑到了房间内的一个角落。
“吱呀——”
那人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寒气。
桑课屏息观察,进来的是个穿着绑袖常服的少年,少年身姿如松,却带着满身疲惫。
月色虽好,但桑课却始终看不清楚少年的面孔,对于自己选择的位置,心里有些懊恼。
少年熟练的掌了灯,灯火映照下的影子逐渐移动到桑课脚边时。
桑课随即在心里大呼不妙。
果然,少年一脚踢翻了桌子,幸好桑课闪身及时,才没有被砸个正着。
眼看着少年就要张嘴喊人。
桑课一个逼近,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
“别喊。”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出声,同意的话,眨眨眼。”
桑课一边警惕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抬头去看少年的反应。
一抬头,却被少年恨意汹涌,仿佛淬了毒的眼神,给生生吓了个激灵。
两人一时间僵住,少年看向她的眼神却从疑惑乍然蹦出许多惊喜来。
少年抓着她的手移开,惊喜道:“桑课!”
“苏承安?”
苏承安骤然听见有人这么叫他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开来。
“是我,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来不久。”
桑课也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是两个膝盖,痛的她恨不得直接挖掉,让她心里烦躁的很。
两个人一时无话。
“你……你好吗?”
苏承安突然问她。
其实,桑课从认出他那一刻开始,心里就一直打鼓,生怕他问出那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
当年他说:“一定要常来看我。”
桑课却在入了道观后便完全抛之脑后,这时候想起来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羞窘。
谁知他游移半晌,却只是问“你好吗”。
殊不知,有些话大家已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问出口呢?
桑课带着疑惑抬头看他,却不禁笑了出来。
“我很好啊,你呢?”
苏承安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很好,朝中局势不明,争斗正盛,我对他们来说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每日无所事事,乐得自在。”
桑课本来以为他是为了缓解尴尬才硬聊的,他问的随便,她也答的敷衍。
却没想到他如此正式的回答了她的随口一问。
只是他虽然说的如此坦然,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不甘却是骗不了人的。
从她前两日打探来的消息判断,他这些年多受冷落排挤,恐怕不是他口中说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