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怿摇摇头,他从没有想这么多。
“我出生之时,隐约听见有童子在唱:‘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觉得歌声亲切好听,便自己给自己取名‘式微’。”
迟怿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有些发怔。
大概是人间的歌谣,他不甚解其真意。
式微见他呆了,在他面前招了招手,迟怿才回过神来。
迟怿握住式微的手,问:“你今日跑到□□去干什么?”凤凰木就栽在□□。
“你许久不回来,我就自己随意看看,”她似乎突然来了兴致,说,“青帝宫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和虞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
“你喜欢这里吗?”
式微点点头,说:“嗯,喜欢。”到处都是丈高的神木,枝叶扶疏,光影斑驳,灰喜鹊拖着翠蓝色的尾羽穿梭于林间。
迟怿喉间干涩:“你……愿意……长久地住在这里吗?”
式微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
她一下子看破了他的心思,“你要我嫁给你?”
对。
“你愿意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做了那样的事,难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她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说:“那若是别的神女与你做了那样的事,你也要娶她?”
迟怿却想,若不是她,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我不要嫁给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