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搅扰十分不满,咕哝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声音后就将他们驱赶离开。 涡虫一族为自己的鲁莽与愚蠢感到羞愧——他们竟然没有任何供奉准备,如此慢待一直以来庇护自己的母神,这是何等的失态! 有了拉维妮,涡虫们终于架构起了像模像样的大祭祀,只不过法阵的主持人由涡虫族长变成了拉维妮。 拉维妮忐忑而激动,就在不久之前,根据涡虫的指引,她真的聆听到了母神的低语……那柔和甜美的女声令她浑身颤抖,即便缥缈而模糊,但话里话外的慈祥让她身子发热。 神,不仅真实存在,她也在倾听。 与那些虚无缥缈,不曾应答的伪神不同,他们的神是如此慈悲,和蔼。 想到这里,拉维妮愈发虔诚,即便许久不曾听闻回应,依旧保持着土下座的姿态一动不动。 “放走她。” 耳畔边上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注意力有些不集中的拉维妮一机灵,知晓主与智慧母神喜欢尾巴的她条件反射地开始抖动自己的细长尾巴。 “母神……?” “放开,那只,兔子。” 拉维妮冷汗刷地淌了下来:“慈爱的母神……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您嫌弃合适的贡品太少,我们会努力的,请不要……” “主,不高兴。” 这下不只是拉维妮,就连周遭的几位涡虫祭司也听到了“母神”充满愠怒之意的声音。 “主喜欢,兔耳朵,但喜欢,耳朵还在他们身上。” “主喜欢,把玩毛茸茸的耳朵,也喜欢,尾巴……” “你们的举动,令主不悦。” 感受到从祭坛方向传来的窒息感,大丰收,准备欢度丰年的涡虫与黑尾一族成员纷纷忐忑地匍匐于地面。 拉维妮反应很快,她一边抖动尾巴,一边问:“是我们误会主的旨意……母神啊,告知我愚蠢的我们,该如何平息主的愤怒……我们该如何表达这份敬意?” “你应当,自己思考。” “主在见证,静待你们更机智的,回答。” 火墙崩碎,似是母神在表达对不成器的孩子的失望,拉维妮与一众涡虫祭司羞愧地抬起头,凝望着远处的石壁。 “仁慈的主……即便我们做错了,依旧没有惩罚我们。”拉维妮安抚其他祭司,“主给了我们补救的时间,我们必须想出替代方案,完成祭祀!” “巫女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只兔耳族的女人,还杀吗?” “放了,赶紧放……不……我亲自去吧。” 为了这场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祭祀,涡虫与黑尾一族以人类欢庆重大节日的方式将昏暗的洞穴点缀一新,四处都镶嵌着临时照明用的水晶与萤石粉囊。 她一步步走下祭坛,揭开两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头上的纱罩。 这是两位为祭祀特地向奴隶商人购置而来的兔耳族女孩,可爱动人,岁数不大,重点是……兔耳朵又长又宽,让人很有揉一揉的欲望。 拉维妮其实也不太忍心把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家伙送走,但他们的神喜欢……事关自己与整个涡虫族群,她最终拍板钉钉了。 为了让她们能安息,拉维妮等人一直十分贴心地照料着她们,并且哄骗着两人,只要配合着完成仪式,神明会带她们去一个更温暖的地方……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而是懵懂地询问拉维妮是否完成了仪式。 愧疚心起……拉维妮再次意识到母神与主是何等仁善,与之相比,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在侮辱他们的伟大。 险些行差踏错,但还好……一切仍能补救。 涡虫祭司们连忙带着两只小兔耳到一旁吃糖,而剩下的涡虫祭司则是与拉维妮商讨着该如何更改祭祀仪式。 他们不只准备了两个兔耳族,还准备了好多肥美的兔子,如果兔耳族不能杀,那这些野兔子们呢? 相较于智慧程度仍不够完全的涡虫,拉维妮抓住了问题关键。 “主应该只是厌恶我们杀戮具有智慧的生命……想想他曾经教导你们的捕猎技巧,让黑尾与涡虫合作……是了,我们真正亵渎主的正是这一条。” 涡虫们恍然大悟……可问题还是没解决,祭祀要继续,就要有贡品,如果主不吃兔耳朵,只是单纯喜欢把玩兔耳朵之类的兽耳与尾巴,那他们该怎么奉上贡品? 没人知道主喜欢吃什么。 扎纳正在哄其中一位兔耳族女孩,听着她说自己饿了,连忙拿来他组员刚刚做好的面食。 看着被女孩在手中挤压,变形的面食,扎纳忽然愣住了,他赶紧来到拉维妮身边。 “我们还可以继续供奉兔耳朵给主。” “你疯了,主已经足够愤怒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拉维妮连忙去捂扎纳的嘴,生怕自己这位老伙计被母神的怒火吞噬。 扎纳挣脱开,解释:“不是真的兔耳朵……面食,是面食。” 扎纳钻进同伴们制作面食的洞穴,取出一团还在醒发的面团:“如果主不喜欢血腥的祭祀,我们就换一种方式。主喜欢耳朵,我们就把面食做成耳朵的形状,喜欢尾巴,就做成尾巴……主不是还斥责过涡虫们不该随意祭祀,浪费素材吗?” 扎纳越说越欣喜:“做成食物的模样,不就能实现涡虫们自斩尾巴奉神,然后再自我吞噬的仪式流程吗,完全不存在浪费啊。” 涡虫祭司们用小小的眼睛对视了一眼。 “睿智……之举。” “仁慈的神,会喜欢的。” “我们该尝试看看。” 说干就干,得到命令的扎纳等人连忙赶至各式各样的尾巴与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