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漏地应答。
景星赴挑眉,语气有些欠儿,“倒是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关书白见他半天不上马车,掀开车帘催促,“铁一天天跟着你,有什么话不能回府再说,快点上车,回府晚了我阿耶又要家法伺候?”
“关外可没有金陵的不夜城,本世子还要去琮钰坊听曲赏月呢。”景星赴语气拉长又吊儿郎当。
……
回应他的是迅速甩上的车帘。
“把你关二爷平安送回府。”景星赴吩咐铁一。
铁一问:“世子你呢?”
“我去讨口好酒喝。”
暗夜笼罩,月色微弱。
景星赴如同影子般悄然前行,小心翼翼地避开人,探进了十里船坊的厨房,想寻寻苏锦娘提到的亲酿,却没成想,
被抓了个正着。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单腿屈膝坐地上,“苏娘子的防身武器不错。”
铁锹没撒手,苏锦娘警惕地道,“对付采花贼,难道还用讲理不成。”
景星赴拍拍屁股起身,对她的指控毫不在意,“陈年黄酒、雪花秋香我都饮过,偏偏没喝过这女儿家的亲酿。”
说完还左顾右盼地当面寻了起来,苏锦娘真是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景世子是有什么毛病,盛情邀请你拒绝,偏要当那偷酒的贼。”
没寻到亲酿,倒是翻出一壶百花酿,景星赴拿在手里。
苏锦娘丢掉铁锹就要去抢,“金簪还没还,又来偷喝我的酒。”
景星赴把手举高,苏锦娘没有防备,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喉结,两个人俱是一僵。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酥酥麻麻的痒从皮肤相接的地方窜遍全身,景星赴眼里的痞气收了一下。
“你这个无赖!”苏锦娘反应地很快地弹开,她脸色涨红,第一次丢盔弃甲。
两个人相顾无言,空气里浮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
还是景星赴率先打破沉默,他放下手中的酒,突然凑到苏锦娘耳边,欠揍得道,“是你苏娘子居心不良。”
想到自己竟谋划着要和这个混世皮囊合作,苏锦娘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索性转移话题,直接摊牌,“佳肴美酒,琴瑟和谐,我十里船坊都有,景世子又是美食大家,日后只要船舫在,这里便有你的一间上房,如何?”
她口齿伶俐,言谈间透着一股泼辣劲,偏又坦坦荡荡。
“不愧是十里船坊的东家,苏娘子好口舌!”
景星赴垂眸,似在盘算这笔买卖是否划算,他随手把玩着桌案上的一个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百花酿,这一次苏锦娘没拦着。
“本世子可以入股你的十里船舫,”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那是那么的玩世不恭,“但是我需要安排两个侍从在这里,保护娘子们的安全。”
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令人不敢恭维。
苏锦娘满脸防备,“你会这么好心?”
“我向来路眼不见拔刀相助。”景星赴勾了下唇,语气仍是不正经。
“从那日你踏进我十里船坊开始,到今天的桩桩件件,你敢说自己没有目的?”苏锦娘追问。
景星赴眉眼漆黑染着光,拖腔拖调道,“苏娘子自己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