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来镀金的高管和企业家们的功劳。
乘坐新楼的电梯往上走，到达教室门口。我屏息，很轻地推开一条门缝。
只有堂弟一个人。
他敏锐扭头，一眼发现我。
“诶？姐！”
我推开门进去，看了眼墙上的表。
“已经下课了？”
“昂。”堂弟将纸张装进资料袋，“大伯讲嗨了，中间直接没休息，最后提前半小时下课。”
“……”
我拉开椅子坐下，心也往下落。
“哦……”
“你怎么来了？”堂弟问我，“大伯没说你要来啊。”
“嗯……附近办点事，路过就来看看。”
“奥——”堂弟拖声拉调，目光又在我带妆的脸上转过一圈，“约会去吧？打扮这么漂亮。”
我拿过他手边的平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你呢？今天助教当怎么样？”
“害，就那样吧，就给大伯打下手呗。”
“今天上课……”我划开手机，语气随意，“人到的齐么？”
“好几个没来。”堂弟摇摇头，啧声，“这些土大款啊，真是钱多。换我，冲着这么贵的学费也要来上课啊。”
“哎，你还记得那个姓很奇特的人么？”
我呼吸一窒。
——完全没料到遮遮掩掩打探的答案就这么摆上桌来。
有点木然“嗯”出一声，我问：“他……怎么了？”
“我靠，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个生意人！”堂弟在脑袋上方划了下，手又在自己肩膀两侧“加宽”，“那身形，那气场，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运动员！”
“……”
看来，没胖，也没秃。
“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堂弟感慨又羡慕，“这么年轻就能赚这么多钱，牛逼啊……”
我干笑了下：“你没去跟人交流一下？”
堂弟撇撇嘴：“他看着不好搭话，很高冷的感觉，害，大佬都这样吧。”
“不过下课后，他跟大伯聊了好一会儿。”
我心里古怪地抽了一下。
“……是么？”
我从来没想过，或者说不敢想，他和我爸会有任何交集。
——可现在，他们居然共处一室。
还，聊了好一会儿……
“他们说什么了？”我问。
“课程上的吧。我也不清楚。”堂弟耸耸肩，“我当时忙着录信息呢。”
“反正说了挺久，那大佬最后走的。要不是外面有个美女等着，我觉得他俩还能聊。”
划动屏幕的指尖慢慢顿住，我垂下眼睫。
“哦。”
面无表情地盯住地面，我起身：“走了。”
“啊？”堂弟抬头，“你要约会去啦？我能跟着混顿饭么？”
我带上教室门离开：“吃你的食堂去吧。”
走出教学楼直奔停车场。
坐进车里愣神好一会儿，我拿过副驾的平板，
工作重要。
什么都没有赚钱要紧。
打开助理前两天抄送的邮件，我查看中午要去探店的信息。
店名叫Johao延边烤肉。
延边？
烤肉？
也是朝鲜菜吗？
下一秒，我又嗤声嘲笑自己：
你没事儿吧？
看什么都是朝鲜菜了？
看什么，都和他有关。
醒醒。
已经三年了。
你还在想他是不是变得胖了秃了不行了。
为什么没有想到，他或许已经……
结婚了。
**
黑色的越野车徘徊很久，才在A大门口找到停车位。
自打离职后，我再也没往这边走过。
熟悉的街景，我的心情平静又开阔。
以往上班如上坟的暴躁与怨气早已被时间湮灭。
我甚至有点怀念，或者说感激那段在A大的时光。
当老师虽非我自愿，却也不像我之前认为的，只是痛苦和磨难。
都是经历。
都是成长……
下车之前我又打开镜子看了看，然后从包里拿了两片卸妆湿巾，简单粗暴地卸掉了脸上的妆。
那家烤肉店就在A大校门对街，灰纹石面的牌面非常显眼。
我的小助理正拎着器材在门口等我。
我招手：“然然。”
“诶，夏姐！”她笑着到我身边，“来了啊，咱快进去吧。老板给提前留好了座。”
我瞟了眼店门口等号的食客。
“中午还要排队？”
助理点头：“生意好嘛。”
那还花钱搞推广。
我在心里嘟哝了句。
现在我很少接探店了，除非餐厅极具特色，或者自带话题。
这家烤肉店两边都不占。
但没办法啊。
——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推开玻璃门进店，墙体跟外头的一样，灰纹石面，凹凸不平的表面保留原始态，设计感也很强。
上面的白色字体抽象而简洁：
Johao延边烤肉
cafe.bar.camp
墙下没有客座，而是两面吧台。
我下意识瞥过去。
路过后回头又看了一眼。
餐厅经理讲我们引入靠墙的雅座。落座后我扫了眼四周，一下就明白这家店为什么生意好了。
——A大附近，还真没有环境这么独特的烤肉店。
三面灰纹面，一整面的落地窗，装修木质结合石面，工业风满满。混搭的细节又很精致——墙上的年画，弓箭以及仿真的兽毛，都让人想起东北遥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