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苏清渊坐在她旁边,没有动,也没有抗拒。 “死鬼,你可算记得自己在妖市还有一个苦苦守候你的夫人了。” “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渺无音讯,我还以为自己要守活寡了。” “这次来,便不走了吧?奴家想你可想得紧……” 舜华娇嗔着,主动献出朱唇。 我心头一紧,生怕接下来的画面儿童不宜,赶紧把目光收回,埋头继续啃米糕。 这米糕是不是坏了? 刚才那个还甜滋滋的,这个怎么一进嘴就泛酸? “舜华,闹够没有?” 我专心致志的往嘴里塞吃的,耳边听到苏清渊略带几分不耐烦的声音。 “我来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有你我夫妻二人重温旧梦重要?”舜华不悦道。 苏清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之前玄鹤来妖市的时候,明明已经有了一些同心珠的下落,可后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舜华不满道:“讨厌!你这个人真是无趣!这么多年不见,一来就兴师问罪!” 随即,坦然的承认:“不错,是我故意截断了同心珠的线索。” “我若是不这么做,你堂堂涂山妖皇又怎么愿意屈尊降贵,亲自来妖市找我?” 苏清渊语气沉了沉道:“如你所愿,本座来了,同心珠在哪,现在可以说了吗?” “同心珠,同心珠,你就知道同心珠!那个破珠子到底有什么用处?”舜华似乎有点生气了。 “你好不容易来妖市一趟,不陪我叙叙旧也就罢了,一张口就跟我要个破珠子!” “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我虽然不知道苏清渊对舜华的感情有几分,但既然两人都已经是夫妻,苏清渊这么做确实有点太凉薄了。 要是换做我,我也会生气。 不过现在,我就是个躲在角落闷头干饭的局外人,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我越想越失落,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就在气氛有些僵滞的时候,“咳,咳咳——” 好死不死的,我竟然被一口米糕给噎住了。 水!我要喝水! 我一边用拳头捶着胸口,一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找水喝。 可一时情急,脑袋撞到了桌沿,疼得我眼泪直往外冒。 桌子被我撞翻在地,果盘洒落,弄得一片狼藉。 苏清渊和舜华都被我这边的大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我有种说不出的狼狈,真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该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么丢人? 我不要面子的吗? 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为什么我非要呆在这里? 好难受! 我怕是要被一口米糕给噎死了…… 呜呜呜……我不想死得这么憋屈。 就在我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后领子突然被人拎了起来,一杯温水递到了我的嘴边。 “快喝!” 是苏清渊的声音。 我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捧着杯子“吨吨吨”的仰头喝完。 米糕总算是吞下去了。 水和米糕在胃里发酵,我打出一个特别大的饱嗝,“嗝——” 声音在空荡荡的贵宾间上空回响。 “噗嗤!” 有人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回头一看,是舜华。 她笑起来梨涡浅浅,美艳动人,特别的晃眼。 再看我自己,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两相对比,相形见绌。 我心里越发的酸涩,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苏清渊还拎着我的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 他见我掉眼泪,皱着眉很是不爽。 “有什么好哭的?” 我差点忘了,苏清渊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 于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疼!” 苏清渊把我放下,耐着性子问:“哪里疼?” 我吸溜着鼻涕,懵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脑袋。 刚才磕到桌子了,确实有点疼。 但也没有疼到让人想哭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就绷不住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丢人现眼的娇气包。 “不许哭!忍着!”苏清渊凉巴巴的喝止我。 同时宽厚的手掌覆盖在我的额头上,笨拙而小心翼翼的揉了揉。 “还疼吗?”他问。 我眼眶还挂着泪花,老实道:“疼。” 苏清渊老大不爽:“不就是撞了一下,有这么疼吗?” 我吸了吸鼻子,挺委屈的:“……你揉错地方了。” 苏清渊:…… 等苏清渊找对地方给我揉的时候,我已经不疼了。 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丝直接被他揉成了鸡窝。 我看着对面镜子里丑陋的自己,又有点想哭了。 舜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手帕和一把精致的木梳子。 我迟愣了一下,对着她感激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