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去跟欢欢睡。” “可是那天,我听到屋子里好大的声音,一直吵得我睡不着,我本来想回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门怎么也打不开,里面有什么红红的东西流出来……” “好了好了,我们不想这件事了!”我意识到汪可心看到的红色东西是什么,赶紧打断她的回忆。 免得她幼小的心灵受到第二次伤害。 汪可心晃了晃小脑袋道:“好奇怪,后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好像听到欢欢在叫,它跑了,我去追没追上,天黑呼呼的我好害怕……然后,然后我好困,就躲进了欢欢的小屋子……” “那是爸爸亲手帮欢欢做的,欢欢可喜欢了……” 汪可心自顾自的说着,我在边上却听得心惊胆战。 就怕她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东西。 但很快我就发现,她的记忆有空缺,好像是潜意识里跳过了她最害怕恐惧的部分。 这应该是选择性失忆。 想不起来对她而言也是好事。 我默默的听着,没有追问她任何细节。 等她说的差不多了,我又把剩下的照片一一拿出来辨认。 汪可心眼熟的照片有六张,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绯衣美人图。 我掌握到了这一情况,立马就去病房外面跟林业深汇报。 “组长,这张照片怎么回事?”我拿着美人图的照片,皱着眉问。 “你见过?”林业深沉着脸,不答反问。 我这才想起来,那次我是作为卧底单独进去的,除了我,林业深他们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这幅画。 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认真的对林业深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幅画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大概是涉及到案情,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说,林业深让我跟守着汪可心的两个警员做了一下交接,然后带着我跟蛮子出了医院。 上了车,林业深习惯性的靠在后座挺尸。 他按了按眉心,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开口:“一开始我们调查了汪元青的人际关系,甚至对他做了尸检,都没发现任何问题。” “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问题也许出现在他家的物件上。” “他本人是个古玩字画收藏家,经常会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老东西。” “正规渠道的古玩字画经手的人多,沾了人气,基本上没什么危害。” “但如果是来路不正,或者本身就带有一定邪性的东西,那就不一样了。” “照着这个思路,我让警局那边查了一下汪元青最近这段时间入手的几件藏品。” “结果发现好几样都找不到交易记录。” “换句话说,就是来路不正。” “他可能是通过黑市买入的。” “另外,警局的人在重新勘察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汪元青的书房大部分珍贵的藏品都还在,唯独墙上少了一幅画。” “我刚才给你的那些照片,就是最近黑市流出去的古画,拿给汪可心辨认就是想看看有几幅在汪元青手里。” “本来我是打算拿着被她认出来的几张照片,去和实物做对比,看看哪一副不在物证当中,那幅画就一定有问题!” 林业深说到这,不紧不慢的抽出那张美人图的照片。 “不过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上。” “如果物证里面没有这幅画,那它肯定是在案发之后从汪家别墅消失的。” “拿走这幅画的人,肯定居心叵测。” 我也知道这幅画很邪性,当初在唐川的工作室看见的时候,我就觉得画上的美女像活的一样。 但如果说汪元青一家人的死,是这幅画导致的,那多少有点匪夷所思。 关键是,汪元青家别墅门口都有监控摄像头,谁有那么大本事,在案发现场带走了一幅画,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抱着诸多疑问,我们赶到了证物室。 一番比对发现,汪元青家别的藏品都还在,唯独少了那张美人图。 看来真应了林业深的猜测。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三从证物室出来,面色都有些凝重。 要是那幅画真的能杀人,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江城这么大,一幅没有在正规渠道登记过的古画,谁知道它现在落到了谁的手上? 我们上哪去找这幅画? 万一这幅画又被出手,卖给了其他藏家,那汪家的惨剧是不是随时都会上演? 眼下当务之急,必须要尽快找到这幅画,以及这幅画背后的卖家。 林业深稍微斟酌了一下,似乎有了想法。 他抬头看了我和蛮子一眼道:“你们俩先回去好好休息,今晚九点,跟我去个地方。” “那里应该有这幅画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