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是我让砸的。” 易成业发作到一半的火立马就压了下去,表情跟变脸似的,立马笑容温和道:“哦,那没事!砸得好!” “我早就看这门不太顺眼了,样式太古板,不合符我的气质。” “砸了正好换个新的。” 我哭笑不得,重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易总,你能不能先跟我们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得到那幅画的?” “据我所知,你之前应该是请玉罗斋的梁老板帮你找这幅画,后来通过别的渠道先得到了。” “我想知道卖你这幅画的人是谁?” “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易成业表情有些微妙,像是顾及到什么,不好启齿。 不过,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他还是开口了。 “白大师,这事其实有点上不得台面。” “这幅画的卖主其实是玉罗斋里的一个员工私下推荐给我的。” “他知道我在找这幅画,而他又恰巧知道这幅画在谁手里,所以就私底下单独联系我,说可以给我牵线搭桥,让我跟卖主接触一下。” 我听得有些疑惑,不禁发问:“玉罗斋的梁老板都没有找到的画,那个员工是怎么认识的卖主?” “还有,他既然知道画在谁手里,为什么不告诉老板,要单独联系你?” 易成业不太好意思道:“我当时一门心思就想得到那幅画,也没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他私下联系我的原因倒是说得明白。” “他说他手头紧,有点缺钱,给我牵线搭桥希望交易成功后能给他一笔辛苦费。” “我觉得合理就答应了。” 又是缺钱。 这和那神秘男人的情况倒是相似。 我忙又问:“你见过那个员工没有?” 易成业摇摇头:“没有,他只是在中间给我和卖家牵了个线,我们达成意向之后,他给我们选了一个交易的地点。” “全程他并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再次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这个易老板心可真大! 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给他推荐一个所谓的卖家,他就敢信? 也不怕这两人是合伙起来坑他钱的骗子。 “那你交易的时候,应该跟卖家见过面吧?”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问。 易成业还是摇头:“交涉的时候,他就说明自己不会透露姓名,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那画他就不卖了。” “那幅画最近挺抢手的,我当时一心就想得到它,生怕他转手卖给了别人,所以就答应了。” ”交易的时候,他比我先到。” “我进去就看到屋里隔了一道屏风,那人在屏风后面,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没看见谁。” “东西我验过了,是真货,价钱也是提前说好的,我给了一箱现金就把画拿走了。” “交易过程很顺利。” 看来,这个卖主和中间人都很谨慎,生怕被易成业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个疑问:“易总,你怎么会突然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 “我之前也听玉罗斋的梁老板说,最近有好几个老主顾想让他帮忙找这幅画。” “这里面是有什么说头吗?” 易成业解释道:“是前阵子古玩圈里放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一个专门修复古画的大师夸赞这幅画精妙,艺术价值很高,让人看一眼,见之不忘。” “所以圈里就有不少人就对这幅画产生了兴趣。” “反正,不管懂画不懂画的,都想收来玩玩,既有了面子,又能装一回风雅。” 原来是有专业大V推荐过,难怪这么多人跟风想要这幅画。 不过,这事听着怎么有点像是有人专门带节奏? 为的就是让这幅画变得抢手起来。 搞不好汪元青就是听了那大师的推荐,才留意那幅画的。 我捋了捋思路,赶紧又问:“易总,你说的那个大师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易成业无奈摇头,说话倒也实诚:“我其实对古玩圈了解不深,就是在酒桌上听人提起一嘴,才稍微留意了一下。” “不过白大师,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找找人脉帮忙问问。” 我点头道:“行,那这事就麻烦易总了。” 易成业一拱手:“白大师客气,我和我儿子的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见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就站起身客套了两句,准备出去。 旁边一直抱着胳膊没吱声的林业深突然开口:“易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易家父子这会儿已经知道林业深是我上司,对他自然没有不客气的。 “您问。” 林业深语气平静道:“你一次都没见过给你牵线的那个中间人,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玉罗斋的员工?” 剩下的就是查一下老孔落脚的酒店,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个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