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老孔那晚从易成业手里得到那幅画,欣喜若狂,回到酒店就跟前台说不要让人去打扰他。 他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之后没有叫过外卖,也没有其他人员拜访。 直到我们今天找上门,这扇门才打开。 也就是说,从老孔拿到画回酒店到现在,他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房间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泄气。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那幅画都能在案发现场凭空消失? 它就算带有邪性,它也是一幅画,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毫无痕迹的? 从酒店出来,我和林业深都一筹莫展,显然谁都没想通这个问题。 现在又多了一个受害者,线索还断了,我们都感觉到肩上的压力巨大。 林业深认真思考了一阵,似乎是有了个想法。 他叫上我,直接上车:“走,我们再去会会那位梁老板!” “现在?”我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我们跟他又不熟,这么大晚上跑去找人家喝茶聊天,是个人都会起疑心吧? 林业深显然也知道我的想法,他语气平定道:“之前我们小心谨慎,就怕打草惊蛇,可人还是死了。” “说明这个法子行不通。” “我们不如大胆一点,不管有蛇没蛇,打它一棍子再说。” “要是他真有问题,知道我们在查他,必然会露出马脚。” “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林业深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找不到那幅画,我们至少要找到出手那幅画的人。 当即也不废话,上车跟着林业深去了梁焱的住处。 当然,为了让这次的拜访合理化,我们还带上了两个警局的人。 到了梁焱家,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这个点他肯定已经睡觉。 林业深可不管冒不冒犯,上去就狂按门铃,愣是把人从美梦中给闹醒。 梁焱是单身,父亲几年前已经过世,现在偌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 他听到了门铃声,披着衣服,牵着一条大黑狗出来查看,样子还挺谨慎的。 直到看见两位警员亮出的证件,又认出了我和林业深,他才把狗栓了回去。 他打开院门,苦笑道:“白天在店里看到你们两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不像是来买古玩的。” “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你二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此言一出,我和林业深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可真是打脸啊! 我还以为我俩白天的演技天衣无缝呢,没想到早就被人内行人看穿了。 “不知道几位这么晚了,专门上门来,是有什么事?”梁焱把我们请到了客厅,一边给我们倒茶,一边客气的问。 我们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当即就把从监控上截下来的背影图拿给他看。 “梁先生,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 “最近这条街上出现了一个专偷贵重东西的小偷,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 “这是监控拍下的那个小偷的背影照片,因为就在玉罗斋附近,我们想多找几家商户问问,看看有没有能认出这张照片里的人是谁。” “我们那条街有小偷?”梁焱倒完茶,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 他面露几分疑惑,伸手把照片挪近一点,仔细对着看了一阵,然后摇摇头:“不认识,没什么印象。” “应该不是我认识的熟人。” 边说着,边还主动配合:“我平时很少去店里,接触的人也不多,要不,我拍个照片发给我的员工们看看,或许他们能提供点什么线索。” 这操作,满分呀! 一点漏洞都没有。 要不是这个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他,那就是对方的心理素质逆天了。 我们本来还想用这张照片来试探一下梁焱的反应,可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我们多疑了。 一个相似的背影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碰巧,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形和梁焱差不多。 我们在梁焱这没有什么收获,简单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但走出梁焱家院子的时候,林业深还是留了一手。 他把那两个便衣留下,让他们蹲守在梁焱家附近,二十四小时内,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上了车,我有些不解,忍不住问林业深:“你还怀疑梁焱?刚才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没露出什么破绽啊!” 林业深抱着胳膊靠在座位上,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道:“就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完美,才要多留个心眼。” “如果他有问题,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他肯定会有动作。” “你且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