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这一去,一整晚都没回来,估计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我倒也不担心,他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在人界的地盘上应该很少能遇到他应付不了的对手。 就算是遇到了特调组,想要在他状态全盛的时候抓到他,那也没戏。 我照常去上课,把苏苏留在家里看家。 因为实在闲着没事,我特地回了一趟特调组。 本来是想让林业深看看我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已经可以归队了。 可惜林业深和蛮子都不在,应该是外出做任务去了。 我只好回去闷头画符,顺便研究一下新的阵法。 傍晚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进来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是个女人焦急的声音:“白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你儿子?”我对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而且,她都没自报家门,一上来就哭,我哪知道她儿子是谁。 女人大概也是急得失了方寸,这才道:“我是方瑾,白小姐,我们之前见过的。” “我儿子叫方桓,你送过他一张平安符,你还记得吗?” “哦——记得记得!”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这是那个被美人图灭门的古董收藏家,汪元青的邻居。 当时为了找回汪可心丢失的那一魂,她的儿子方桓很热心的帮了不少忙。 我是看在孩子年纪小,顺手就给了他一张平安符护身。 没想到给我打电话的竟然是方瑾。 我记得她当时对我的借用方桓的行为很不满,我跟她也没什么交情。 她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白小姐,我家方桓出事了,你能不能救救他?”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上次汪可心的失魂症就是你治好的。”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求你。” 方瑾边说边哭,情绪很不稳定。 和我印象中的女强人完全不一样。 看来,她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你想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对方桓的印象还不错,就算看在他的份上,我也愿意帮一把。 但前提,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瑾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解释道:“两个星期前,学校里组织了一次秋游,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郊区的乐山公园。” “可是秋游回来之后,小桓就病了,浑身发抖,胡言乱语。” “我一开始以为是秋游的时候着凉了,怕烧坏了脑子,连夜就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可医生说他没有发烧,也查不出病因,建议我留院观察两天。” “第二天,小桓虽然醒了,但状态很不对劲。” “时不时的发狂尖叫,还乱摔东西,我怎么说他都不听。” 方瑾说到这,声音又哽咽了起来:“他平时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从来不让我操心,也不会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 “但病了一场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砸东西,半夜不睡觉,还往外面跑。” “我带他看了好几家儿科医院,都没看出是什么病症。” “医生觉得,应该是小桓的心理出了问题,建议我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可是小桓说什么都不肯去,在家里闹得厉害,我没办法,只能请假专门在家陪着他。” “之后没几天,学校就出了一个大新闻。” “小桓班上的另外一个同学,竟然在半夜,用刀捅死了他亲哥哥。” “理由只是因为,他哥哥过生日,父母给哥哥送了生日礼物,而没有送他。” “这件事在家长群里传开了,我才知道,那个孩子,在杀人前就已经有了暴力倾向。” “他和小桓一样,脾气越来越暴躁,喜欢摔东西,家里的家具电器,全都被他砸烂了。” “而且,除了这个男孩,班上的另外几个孩子,在秋游之后都出现了性情大变的情况。” “他们对亲人拳打脚踢,甚至还有自残的倾向。” “相比之下,小桓的情况算是轻的。” “他有是会突然清醒一阵,把一个平安符放在胸口,说是这样能舒服一些。” “我不知道那个平安符是哪来的,后来趁他清醒的时候问了他才知道,原来是你送给他的。” “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虽然我之前是不信这些的,但是汪可心的事,让我开了眼界。” “我想只有你能救小桓了!” “白小姐,求求你帮帮我们!” “我只有小桓这一个孩子,他不能有事!” 原来是我给方桓的那个平安符让方瑾想到了我。 听她说完了前因后果,这几个孩子撞邪的可能性很大,她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我跟方瑾说明了我办事的规矩,然后让她把地址发过来给我。 毕竟关系到几个孩子的安危,耽误不得。 收到了地址,我打了辆车直奔方瑾家。 方瑾从别墅搬出来之后,在外面重新租了一套房子。 虽然不是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离方桓的学校挺近的,每天有保姆接送他上下学,方瑾也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上。 不过,方桓出了状况后,方瑾向公司请了长假,自己在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