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更深更大的成群的箱子,孟年慧实在没力气挖了,一个箱子就够他带走。
打开后一阵金光闪烁,运气不错,这箱全是金银珠宝,最外面是一堆金打的首饰,变现和携带都很方便,中间和底层是夜明珠和金条。
孟年慧心情变得非常好,这一下就够他现在生活一辈子,要是每年来挖一箱,他都能起兵了。
把空箱塞回土里,坑填平,此时已是天色微亮。孟年慧背着沉重的包袱溜之大吉,出去时还好悬被做早课的小和尚发现。
大法寺这趟庙会得开到正午前,那时才是城门搜查严格的时候,因为贵人们要回去,现在时间卡得正好,他可以施施然走人。
朝着计划好的小路奔跑,路口被他前天谈好的商人栓了一头驴子,孟年慧骑着驴子哼着歌往城外使去。
可惜天公不作美,挤压已久的云层在整整一晚的沉寂中爆发,开始是一点一点的牛毛小雨,几秒后就变成浇在人脸上的倾盆大雨。
还没等孟年慧反应过来,他和驴子就成了新鲜出炉的落汤鸡,暗道一声晦气,荒郊野岭的,刚好看到山前有一处小亭,急忙上前避雨。
孟年慧冷得很,躲到亭下面倒是没再淋雨,可这四面漏风,让他浑身就像脱光了在冰天雪地一般,身体已经开始打颤。
要是不烘干衣服找个热源,很大可能感染风寒,古代这种情况幸运的大病一场,不幸的直接去见先祖。
在亭子里挨冻两个时辰后,雨丝毫没停。孟年慧已经走投无路选择抱紧驴子,要怪就怪他选个偏僻的山路,人迹罕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人家借宿都不能。
神志恍惚间,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孟年慧断断续续的想:“谁,这么大雨,还在外面,走。”
来人似乎走近了。
“不要是,山匪。”
做完最后的祈祷,孟年慧睁开眼睛面对。
来人打了伞,却也想在亭子里避雨,急匆匆走上前,仍不失风姿秀逸。
伞下露出一张玉面,让周围的空间都亮堂了些。
“怎么会是他?”
来人见了孟年慧,只是顿了一顿,又如常走进亭中,合拢伞,道:“将军,又见面了。”
孟年慧苍白无力地笑道:“是挺巧的啊,谢大人。”
谢如玉道:“将军不用这般称呼我,在下除了虚名的皇后之外,只是一介书生。”
孟年慧道:“……那你也不用叫我将军,我除了虚名的将军之外,只是一介草民。”
“那依将军的意思罢,将军不为难便可。”
“叫我年慧也行。”孟年慧摆烂,他脑子现在非常混乱,没力气和一个看上去很聪明的谢如玉耍心机。
谢如玉念了一遍,有些讶异:“念辉。”
“原来如此,孟辉将军已死,只剩念辉其人。”
孟年慧:“……”
好吧,既吉祥以外他又多了一个名字,念辉。
这个世界的人都那么喜欢给别人起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