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这样看着他的谢如玉，才有原书主角俯视一切的眼神。
“没错。”
不知何处冒出一个声音，是完整版世界意识的语气。
孟年慧下意识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谢如玉不装了。
世界意识似乎忍受不了孟年慧的疑问，“不知你从前所处环境何等安逸，竟养成如此单纯的心性。”
“那本书是吾本源，然衍生出来的世界并不全然尽此，吾让他们走剧情是为了保护一方世界，实质以谢如玉的意愿来说，他不爱世人也无留恋，只会带着世界线步入灭亡。”
“所以？”
“自吾诞生以来，谢如玉才是唯一主角，吾推演后得出世界线一定会走向崩坏的结局，你如今见到的场景，吾已见过千百次。”
孟年慧想起世界意识之前的话：“你不是说每个人都会走向自己的结局？世界线灭亡每个人的结局不都是死。”
世界意识提醒：“还记得吾送你的那道光吗？”
“那有什么用？”
“因为你的到来，有了一个变数。吾的残缺本源一直致力于恢复剧情，未想到激起你的反抗之心，你所导致的改变是如今的生路所在。”
“生路在哪？”孟年慧快急死了，只因世界意识的交流是与他在脑海中响起，现实里黑化的谢如玉正一步步靠近。
谢如玉每靠近一分，孟年慧的汗毛直直耸立，身体从来没这么提醒过他快逃命。
就连练过的阳雪心法也没有一刻间断运转，只等脑子把逃跑的命令一下，就开足马力。
谢如玉走的优雅，白色的鹤氅与漆黑的长发交织着，“其实死在这么好看的人手里也不亏，只有小说主角才能这么风雅……”
“别想了！”孟年慧哀嚎一声，自己的破脑子，关键时刻想些有的没的，就是不想想怎么救命。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世界意识意味深长地说：“你本身，就是生路。”
“我？”
“一切端看你自己的选择。”
世界意识说完这句全然沉默，只等最后的结局来临。
孟年慧心里没底，身体已经自主地颤抖，谢如玉不紧不慢，已经走到他正前。
他毫无瑕疵的脸上终于不再面无表情，孟年慧却只想到不久前他笑容消失后如同假面脱落的惊悚感。
谢如玉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却不会再让人心动。
“别怕。”
谢如玉开口第一句话，温润的声音如常。
孟年慧：“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谢如玉：“念辉兄，你对如玉的所有仇恨，如玉都可一一接受，但求念辉兄听我一言。”
孟年慧深吸口气：“你说。”
两人沉默一瞬。
谢如玉稳了稳神情，眼神认真，才郑重其事开口道：“念辉兄。”
唤他时，总有种意外的缠绵感。
“可愿与我同游天下？”
“？”
孟年慧心中的问号还没打出来，时间一瞬间暂停，就像玩游戏卡壳或者玩家打算停下截图。
心里的不真实感达到巅峰，这时整个世界才像一本小说衍生的场景，进度可以随时暂停。
正好小圆苏醒起来听到谢如玉最后一句话。
“大结局了，宿主。”
孟年慧心里有很玄妙的感应，故事已到了大结局，结局走向如何，全然看他的选择。
小圆：“刚刚谢如玉在给宿主表白。”
孟年慧：“！”
同游天下是这个小世界很出名的一对爱侣表白的典故，类似于蓝星上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表示知音的意思。
在原书结局两个主角定情时也用过这个典故，孟年慧一时没有想起来，是因为被谢如玉吓忘了。
“我……”
孟年慧知道，只要自己对于谢如玉的表白作出回应，剧情就会结局。
那么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