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拉,而后使出全力抵挡。
下一刻,巨大的灵力将二人掀翻在地。
文晟书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白若却来不及顾他,大声喊道:“江桓,你这个无耻小贼!阿忧不会原谅你的!”
正欲继续亲吻的江桓猛地一僵。
白若见他停下,赶紧爬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继续道:“江桓,阿忧不喜欢这样的。你看,我们把药找回来了,你让我治好阿忧好不好?”
江桓看着她高高举起的鸯胤花,眼中闪过挣扎犹豫之色。
突然,他笑了,那笑容凄然,带着一丝醒悟,又带着决绝。
最终,他握紧拳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
白若赶紧拉着文晟书上前。
指挥着白若将鸯胤花按照正确的方式给萧不忧服下,文晟书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见白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担忧地照顾着萧不忧,起了逗弄白若的心。
“白姑娘心好偏。萧姑娘服下鸯胤花已然无事,一会便会醒来。倒是小生硬生生受了江兄弟一掌,你却不闻不顾。”
白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你还有脸说。你早知道鸳阳草有什么功效,竟安心让江桓独自和阿忧一处。你、你!”
她生气地站起来,指着文晟书的鼻子。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文晟书连连摆手喊冤。
“冤枉啊,中毒的是萧姑娘,又不是江兄弟,要担心也是担心江兄弟的安危,小生哪里知道……”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
白若气得踹了他一脚:“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呢!”
“还好小生看书不挑,熟读各种书典杂文。鸳阳草,由于它只对凡人生效,于我们修真者并无大用,所以医典上关于它的信息并不多。但小生曾看过一本名为《百物志怪集》的杂文,里面记录了各种传说为真人真事的坊间志怪事件。其中有一件奇事,便是说中鸳阳草的凡人在情绪激扬之时会散发出异香,这异香会无限扩大修真者内心的欲望,使之难以抑制。传说曾有一对修仙者与凡人结合的夫妻,竟拿鸳阳草作为闺房助兴之物。”
白若指着他鼻子骂道:“好哇,果然是你的疏忽!你既然知道,当时为什么不想起来!”
文晟书无奈地摊摊手:“志怪小说的记载怎能当真。人仙殊途,小生从未见过哪个修仙者甘愿与只有不到百年寿命的凡人结为夫妻的啊。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也就无正规医典记载了。再说了,扩大内心欲望也要有欲望才能扩大,要是江兄心如止水,那便无任何顾虑了。”
说着说着他猛然一击掌:“小生知晓了,原来江兄竟然是心仪萧姑娘的!”
白若面露狐疑:“你不会是在框我吧?”
文晟书苦笑地揉着胸口,道:“江兄将我打成重伤,若不是我知道这些缘故,此番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又怎么可能会帮他遮掩不惜诓骗你?”
白若闻言这才发现文晟书脸色雪白,看起来十分虚弱,忙扶着他靠在一块巨石上歇息。
“晟书哥哥,你怎么样了?”
文晟书摇摇头,声音虚浮无力:“无妨,江兄虽灵力霸道,但仅有力量,未加招式,也没有冲着我们的死穴而去。再加上我抵挡及时,未动摇根本,只是这内伤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白若气道:“就算江小子受了药物影响,可他竟对朋友出手,哪怕原本只有一丝念想被扩大到十倍,我也气死他了。”
文晟书轻笑一声,白若的称呼从江桓又变回了江小子,他便知这傻丫头已经原谅他了。只是依照白若的性子,怕是要好几天不给江兄好脸色看了。
顾念着江兄替他赎身之恩,文晟书又试探着说几句好话:“欲念一起便难以压制,古今多少人因欲望而生成心魔,修为尽毁。更何况这次有药性从中作梗,江兄能在最后关头仅凭自身意志悬崖勒马,已超越大多数人心性。”
白若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你们在说什么心魔?”
这时萧不忧醒了过来,正捂着脑袋迷茫地看着两人。
白若连连摆手安慰:“没,没说什么。阿忧,你还好吧?”
萧不忧却噗嗤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她朝四周望了望,“阿桓呢?我们不是在赏花么,我怎么睡着了?阿桓去了哪里?”
白若悄悄拉了拉文晟书的衣袖,轻声问:“怎么回事,阿忧全都不记得了?”
文晟书也迷惑地摇着头:“奇怪了,没听说鸳阳草、鸯胤花有制人失忆的效果啊。”
他正想与萧不忧细细询问,却被白若狠狠踩了一脚。
“忘了正好,你还提它做什么。”
于是文晟书抱着脚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