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一声:“去帮忙!”几个人全都跟着张起灵后面冲下水去。
楼朝朝不知道陈文锦是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去追人。
本来她也想跟着追过去,但她现在情况特殊,离不开黎秭慕。
好一会,吴邪他们才回来,但却不见张起灵的影子。
“小哥哥呢?”楼朝朝挪到篝火边,问吴邪。
“不见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经常这样,不用担心。”
话是这样说,但吴邪的表情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
“你们说的陈文锦是谁啊。”
“说来话长。”吴邪道。
“那就长话短说。”
“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楼朝朝……
显然吴邪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和她说话。
算了,不如等慕慕醒了问她。
楼朝朝也没有再打扰吴邪,重新回到了黎秭慕身边坐好。
在和处理好身上脏污的潘子擦肩而过时,潘子的眼神不经意滑落楼朝朝的后颈,瞳孔收缩了下,想再要细看时,楼朝朝已经走到了暗处。
潘子晃了晃头,只当自己是看错了。
在阿宁的视角里,黎秭慕已经整整昏迷一天了。
她关切的询问:“她这是怎么了?”在长白山那会,阿宁就鲜少看到清醒状态下的黎秭慕。
“没事。”楼朝朝摆摆手:“她这是老毛病了,一过度运动就会陷入昏迷。”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楼朝朝瞎扯道:“反正也不影响生活。”
阿宁……确实不影响生活,但跟着来这里就显得是负累了。
安静了好一会,胖子突然开口说:“这点儿小火苗有点像招魂灯。别再把沼泽里的孤魂野鬼招来。”
潘子张嘴就骂。
不过在这样漆黑的深夜,这样一盏小小的火苗,远远望去,确实如同幽幽森林中的亡灵火焰。
吴邪打起矿灯,在石头上一字排开。
下一刻,他如坠冰窖。
因为,石头边上全是蛇爬过的泥痕,痕迹杂乱,显然是爬过这里的蛇数量极其多。
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也就是说,刚才有蛇在附近!
胖子脸色大变,惊讶道:“我-草,难道是那种蛇在监视我们?”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胖子开口:“这里的蛇果然邪门,咱们再在这里待着,恐怕不太明智。”
“其实我感觉不用那么害怕,刚才我们睡着的时候都没咬我们。”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过不少蛇,被咬过也有两三次了,对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的,阿宁当时算是个意外,可能是阿宁弄瀑布的水,惊扰到那条蛇了。”
话是这么说,但看潘子的脸色就知道他自己也不信。
毕竟那可不是什么普通蛇,说不定还潜伏在周围。
胖子把几盏矿灯全部调整了方向,照着四周的水面,说是要警惕一下。
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讨论,楼朝朝听着他们说话就像听催眠曲一样,打了个哈欠,眼皮也开始打架,小鸡啄米的点了几下脑袋。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楼朝朝决定摆烂算了,直接躺在黎秭慕身边睡着了。
至于会不会让别人讨厌她。
无所谓!
反正这里的人也都没信任过她。
其他几个人不像楼朝朝那么心大,四个人聚集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小圈,分别守着各自的方向。
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能睡得着的。
天亮了。
清晨的空气清爽,略凉的风吹到楼朝朝的脸上,吹醒了将醒未醒的她。
楼朝朝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一晚上没睡的人,眼睛通红,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大家都是状态低迷,憔悴得不行的样子。
“小哥哥还没有回来?”刚睡醒的楼朝朝声音还有些喑哑。
吴邪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沼泽里很安静,四周只剩下流水的声音,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随便吃了点东西,楼朝朝好心的提议道:“要不,你们去睡会,我帮你们守着。”
潘子讥讽的看了楼朝朝一眼:“你看着,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朝朝撇撇嘴,不做争论。
虽然她平时喜欢抬杠,那也是看环境的。
现在这个压抑的环境下,要是逞口舌之快,指不定发展出什么结果来。
潘子到峡谷口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
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
楼朝朝知道这事求救的信号烟,不过具体代表什么含义,她就不知道了。
阿宁想找楼朝朝说话,楼朝朝很炸裂的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阅读,散发着‘勿扰’的气息。
“有了!有了!有回音!”听到胖子激动的喊声,楼朝朝抬起头朝悬崖上看去。
远处,盆地中央的位置,沼泽的深处,缓缓的升起红色的烟。
潘子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我-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里面?”
楼朝朝对他们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重新埋头在书里,不管耳边的纷纷扰扰。
“这烟是什么意思?”吴邪问道。
潘子脸色变了,“不好,他们出事了。”
“出事?”
潘子解释红色的烟表示极度危险,绝对不能靠近。
事情有点严重了,楼朝朝把书合上,听他们打算怎么安排。
“小三爷,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别是三爷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吴邪也是一脸的担忧,抓住潘子他,说:“这怎么行,你一个人进去也实在太危险了。还是等闷油瓶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