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偷偷生下他后将他丢弃在村口,他父亲明明知道却不愿意认他,他少年时得知了身世,从此性情大变。” “彭顺不是乡正吗,他也不管?” “彭树生的父亲是入赘到彭家村的,他妻子是老乡正的女儿,原本有别的人家想收养彭树生,但收养就要正式入族谱,老乡正不肯松口,就没人敢再提,所以彭树生虽然姓彭,却不是真正的彭家人。” 灵鉴扭头看了眼彭树生,“难道不入族谱便不能堂堂正正做人了吗!他记恨生父的无情和生母的抛弃,却不想这彭家湾除了他的生父,还有许多愿意给他一口饭吃的人。” “也是造化弄人,原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 他不肯放下过往,便只能被困在原地,将自己的一切境遇都怪到他人身上,然后毫无顾忌的作恶,可悲又可恨! 天穹中有淡淡的虹光闪过,宋辞澜顿时警觉。 “是青耕。”灵鉴从窗台上跳下,“这件事该了解了。” 一缕虹光落在院中,青耕一现形,立刻上前对灵鉴说道:“元君,抓住了!” 她手里提着一只雕花八角笼,里面一只灰色老鼠正吱吱乱叫。 灵鉴拍了拍青耕的肩膀,“走,我们去审他。” 灵鉴打开彭树生隔壁的空屋,走了进去。青耕正要跟着她进屋,宋辞澜却小声提醒道:“青耕仙君,云华琼露。” 青耕顺着宋辞澜的目光看向灵鉴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我竟忘了这个,元君!” 她大喊一声,急匆匆地跑进屋子。 青耕施法将昭夜君变成人形,他化作人形后,双腿反倒有些问题,又因被捆着,只能勉力直起上半身叫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 众人并不理会他的叫嚷,昭夜君敏锐的察觉,那个看上去没什么灵力的,好似才是这三人之中的老大。 “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修士,竟敢对本神如此无礼,你们会受天谴的,会受天谴的!” 青耕再也听不下去,持剑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果真是鼠目寸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青耕手持月宫令,但昭夜君哪见过这个,于是继续喊道:“什么破令牌,一个凡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也敢和神仙叫板了!” “哈?” 青耕被气到失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灵鉴抬手示意青耕退至一边。 “你这双腿是被雷劈的吧!” 灵鉴轻飘飘一句话,昭夜君一下愣住,眼前这个女子平静却笃定的语气反倒让他害怕。 “你原形能跑能跳,没道理不能化作真正的人形,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你以人形被雷劈了,但没劈死。” 灵鉴的语气缓慢,如同慢刀割肉,昭夜君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让我猜猜,劈你那道雷是什么雷呢?” 灵鉴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无温度,昭夜君被她黝黑却冰冷的眼睛吓到,腰一软,彻底瘫在地上。 “是雷劫,对吗?你没有扛过雷劫。” 灵鉴一锤定音,昭夜君闻言破罐子破摔:“我是没有扛过雷劫,那我也是妣山山神!” 不光灵鉴,宋辞澜也被他的话震惊到,露出不解的目光。 “彭月娘传位给你,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坐上山神之位,天降雷劫你被劈成这副模样便是你德不配位所致,你还有脸自称山神!” “她一个寻常妇人都能成神,我为何不成!” “她有功德在身,是受族人子孙香火飞升的人鬼之神,你雷劫未过,便想着偷盗他人香火为自己塑金身,你倒是说说看,你凭何成神!” 她面目冷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昭夜君蜷缩在地上,身体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