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德林休息室的气氛从艾里安娜来到这里时起从未变得如此鼎盛过。
不光是因为他们替霍格沃茨赢得了魁地奇比赛,更重要的是比赛真正的赢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他们无比自豪,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艾里望着几个月前还在流传她是被诅咒的孩子的那群人,居然一时间全都与她热络地攀谈起来。
这可真是滑稽啊。
魁地奇院队的队长整整骂了伊凡好几个小时,他觉得正是因为伊凡狗皮膏药似的追求才导致艾里安娜拒绝进入院队的。
伊凡表示,他对此也很感到冤枉。
人群簇拥中的第二大功臣——里德尔,他此时也只是礼貌地笑笑不语,眼神却一直在艾里安娜的身上。
只见她毫不避讳这群曾奚落过她的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地与他们交谈着。
里德尔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对艾里的抉择感到满意。
他还是从来都不认为她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从始至今都是。
来吧,就这样和他一起走上金字塔的塔尖吧。
阿尔法作为魔药比赛的代表与艾里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他的名声也有好转,尤其是姐姐与他的关系似乎缓和了。
夜间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沃尔布加来到了人群的前面,也就是艾里安娜的面前。
她友好地伸出自己的手,艾里大方地回握上去。
“为你感到骄傲,找球手。”沃尔布加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艾里回应。
如果不是弟弟的再三劝导,她恐怕还是不会当众与艾里安娜和解,但毕竟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她的心里也总是过不去。
沃尔布加曾问过弟弟艾里安娜的身份,得到的答案并不能断定艾里安娜是个混血,她觉得还是能够勉为其难地与她交好,以此来得到家族的利益。
趋利避害,察言观色是他们生来的任务。
而一旁的艾德琳看到沃尔布加对艾里安娜的示好,她简直要把手里的魔杖给捏碎了。
凭什么这个泥巴种这么出风头?凭什么马尔福要为了她受伤?
‘这个贱人…’她如此想,可是脸上却是一副同样欣喜的面孔。
爱米也在人群的边缘不敢过去,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她在角落里就像个不敢出现的老鼠。
她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背叛,又或者说…她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她总是这样,永远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当时的艾里安娜被成功地拉下了水,爱米还会感到如此煎熬吗?
手上缠着绷带的马尔福也被人簇拥回来了,他们此时正是庆功聚会的时候,不一会儿他也被众人迎到中间的位置。
艾德琳看着身边没用的爱米·派克,她嫌恶地瞥了这个无知的女孩儿一眼,随后整理好表情自然地走了过去。
艾德琳的出现确实是许多人没想到的,毕竟很多流言与偏见是她带头兴起,不过一切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一直把对艾里安娜的态度伪装得很好,起码外人看不出她的恨意。
只有在她少数的同僚里才有机会瞥见事情的真相,不过他们此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比起艾里安娜如今,艾德琳才是更应该恭维的对象。
谁都不会没有这个眼力见。
“你真的很棒,艾里,”她亲昵地说着,还时不时注意旁边的马尔福,“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们不会赢得这场比赛。”
早就看透这张人皮下歹毒的心思,艾里面色淡然地礼貌回答:“你也很不错,一直在底下加油打气,也很累吧。”
也许这只是句普通的话,但在艾德琳耳中那一定是句嘲讽。
不过跟里德尔相处这么久,艾里当然不可能什么也没学会。
所以没错,这就是一句嘲讽。
艾里轻轻勾起嘴角,眼神里有着看不出的意味。
艾德琳不甘示弱地保持最得体的微笑,因为她明白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
艾里安娜也并不是个傻子,她似乎早已明白眼前的人多么在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也许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
逃脱了令人窒息的庆功会,艾里习惯性的来到天文塔松口气。
她真的觉得这一切都不容易,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里德尔在应付完这么多人后还有力气与她共舞的。
今夜皓月当空,星月交辉。
看起来真是个好日子。
一个人踏进了她所在的教室,她下意识看到了黑暗里深色的头发还以为是里德尔。
“艾里安娜·莫里斯,对吗?”他问。
原来是维莱德,她不明白这个人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禁区是为什么。
“我想你应该还不会记不住我的名字,斯图尔特。”她说。
眼前的男孩儿再次回想起坠落时的艾里安娜领口掉出的那枚挂坠,现在的他是来近距离观察的。
看到艾里脖颈上戴着的那枚吊坠,他心中的猜想愈发得到证实。
“从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他说。
艾里惊觉,原来晚宴上的那道目光竟是他。
“不好意思,这是什么新的搭讪方式吗?”她假笑。
男孩儿慢慢走近,当着她的面将挂在胸膛前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的手上竟是一个与艾里安娜一模一样的吊坠。
“这…”
艾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能感受到男孩儿吊坠上熟悉的魔力气息。
男孩儿望着她瞪大的瞳孔,冲她微笑说:“你好,我的妹妹,艾里安娜。”
什么?妹妹?
维莱德的妹妹不是辛西娅吗?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他收回自己的吊坠,“其实我与辛西娅是堂兄妹,多年前我的叔叔…当然,也是你的叔叔——亚伯·斯图尔特,家族里最旁支的家主,他将五岁时正在流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