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时时刻刻都接受他们的恭维,他们也不会对于我的缺席而感到愤怒。”
确实如此,前几天的他已经足够抛头露面了。
“艾弗里、莱斯特兰奇、穆尔赛博…还有诺特,他们都在找你。”
她一时间被苦的分不清是脚麻还是舌头麻,说话都不是很利索。
“嗯,”里德尔不在意地回应了一声,“没人找你吗?”
“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注意不到我。”她说。
听到这句话,里德尔回想起那天夜里的走廊,艾里被阿尔法抱在怀中,而阿尔法的身上披着隐形斗篷,整个后背都是看不见的。
他清理完桌子,随手招来一把椅子坐下:“斯图尔特没有找你吗?”
艾里有时觉得,里德尔是不是在自己身后安了双眼睛。
“没有,饭桌上聊了几句,感觉维莱德人还挺不错的…”
她没事人一样的把眼睛看向另一边,表情很自然。
“这样啊。”
里德尔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话中总有着听不清的意味。
“冈特家族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艾里问起。
“现在仅存一个莫芬·冈特,在小汉格顿附近。”他喃喃。
不愧是里德尔,看来所有的资料早就掌握在他手中了。
艾里刚想继续问点详细的,但她注意到里德尔不对的脸色,似乎是有什么不想提。
“那,马沃罗·冈特是…?”她小心问。
“莫芬·冈特与梅利普·冈特的父亲。”
艾里一下就听出这个梅洛普·冈特似乎稍有蹊跷。
里德尔继续道:“1925年9月13日,莫芬因为攻击麻瓜被判在阿兹卡班服刑三年,马沃罗则因为挑衅并伤害魔法部官员判刑六个月。”
这里并没有提到梅洛普·冈特的下落,很明显,在父兄被捕后的梅洛普是孤身一人在家,并且离汤姆·里德尔出生仅剩一年多的时间。
这个梅洛普很有可能会是他的母亲,她知道里德尔肯定也想到了。
桌子上台灯昏黄的光打在里德尔的侧脸上,话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如果那个女人…梅洛普,是我的母亲…那她已经死了。”
这就是为何如今的冈特后人只剩下莫芬·冈特的原因。
艾里看着面前眼中不知在想什么的里德尔,心里感到一丝触动。
他极少提起自己身世的事情,像这样子说还是第二次,第一次与她详细说起还是那年圣诞节…
如今她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哥哥,而里德尔似乎也马上要触及自己的身世。
她莫名想对眼前这个才貌双全的少年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但就是有什么堵在胸前,令她无法宣之于口。
艾里与汤姆是唯一的朋友,他们不会有嫌隙。
但他有他的理想,自己也有自己的危险。
父母被害死的那日,里德尔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下,这不是假的,可那个黑袍男人打出的几发死咒也不是假的。
他们没能死在那天,已经是梅林保佑。
也许,不对他透露太多,他才能够平安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
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回台灯旁的里德尔,已经长大的他诉说着自己的顾虑与假设,一切就像回到了那次平安夜,他在敲响她的房门后他们互诉衷肠,从那天起他们成为了朋友。
但平安夜的艾里是那么无忧无虑,如今同样长大的她却不是了。
她没办法开口,也没法理解心里头日渐滋长的奇怪感情。
但她愿意陪他去小汉格顿。
“就暑假吧,暑假我们去把一切都弄清楚。”
艾里信誓旦旦地对里德尔说道,而里德尔此时也能看清她眼里的光。
光里是台灯前他自己的倒影。
真傻,艾里安娜。
当年随便几句话都能骗到她当朋友。
但不知为何,他确实很希望她也能一同前去。
………
“自从你赢得了比赛就很少见到你了,大忙人。”弗兰克轻笑着说。
其实自从去年暑假艾里消失两个月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私下见过。
此时他们正在施了咒语的天文教室里面,而黑魔法的咒语是维莱德教给艾里安娜的。
“怎么拉文克劳的天才没有参加比赛?”艾里回应。
“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他比身旁的土星仪还要高,正无聊地摆弄着,“你是终于想起来你拜托我的任务了?”
“你知道我想问的就是这些。”艾里回答。
毕竟自她回校起的那些事情发生,霍格沃茨的严查就令两人无法靠近。
她没有过多废话,拿出了口袋里的两条吊坠。
弗兰克看到后似乎来了兴趣,也不去把玩那些星象仪器了,他接过了艾里手中的吊坠。
“这样的东西竟有两个?”他拿起来看看,又放在课桌上,“上次我可翻了不少书,眼圈都黑了,这次你会拿什么来换?”
“就这个教室外围的黑魔法,如何?”
“我对黑魔法不感兴趣…”他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那你想要什么?”
艾里明白,之前的事让他无辜遭受了校方的许多检查,她只能顺着弗兰克。
“尤金尼娅与里德尔是什么关系?”他问。
没想到这人现在竟开始买卖起情报了?
弗兰克撇撇嘴,又说:“别误会,只是我知道尤金尼娅有许多她们家族私藏的药理书,我想拿来看看…”
艾里想起上次自己被男人用黑魔法重伤,伤口之所以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尤金尼娅借给里德尔的书。
“没问题,不过…你们同是一个学院的,竟然不去自己借,还跑来问我?”
“她可是大名人,我这种无名小卒哪儿来这么大面子啊,还得是里德尔才行。”他笑笑。
艾里不想接话,只是默默撤回了教室四周的黑魔法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