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了,艾里。”他花了一天时间才确定。
中毒?这怎么可能?
“别开这种玩笑,汤…”
她一步差点没站稳,里德尔握住她的手臂帮她保持了稳定。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身子忽然烫得很,就像此刻壁炉里燃烧的火一样。
艾里再一个抬眼看到里德尔关心的脸,瞬间他与昨夜的梦境重合。
又在做噩梦了吗?
此时的艾里安娜早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神志不清间,她好像被人打横抱起,直至八楼的有求必应室。
艾里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耳旁传来器具的使用声,吵得她有些头疼。
“喝下去,会好一点。”
有人将她身子扶了起来,耐心地喂她什么东西。
这句话突然很耳熟,就连声音也是,但是等不及想睁眼看看,她就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坠入困意当中。
艾里安娜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三点半,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她甚至都没有脱去自己的衣物睡觉,实在是太热了。
她马上挣脱像火炉的被子坐了起来,只看见对面的椅子上里德尔正背靠墙壁,双手环胸的在闭眼休息。
真稀奇,这人竟然还会睡觉。
艾里望着他好像熟睡的面孔,不说话时仍还是那张让人看了就觉得极其乖巧的脸蛋,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闭着眼问,随后睁开了双眼。
里德尔叹出一口气,随后站起身去桌前又倒了一壶水。
“…什么毒?”艾里问。
“真不知道憎恨你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他捧着杯子到她面前,“蜷翼魔的汁液配上特制的安神配方,倒是成了一种专叫人难受的慢毒。”
难怪艾里今天记事情十分吃力,脑子里还全是曾经做过的噩梦。
“安神水…萨利娜…”她接过药水喃喃。
“萨利娜不像是有这个胆量和心思的人。”里德尔说。
“只有爱米,爱米动过我的药水…今天她又在我的房门口…”
听到爱米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少年自信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
“她没这个脑子。”他直截了当地说。
“除非有人帮她出主意?”艾里问。
“那她就不会今天来你这里自投罗网。”里德尔撇过身子,往一旁的书架上找着书。
这样特制的安神药水难度极大,确实是出自萨利娜的巧手。
“有人趁我不在时动过我的药水,”她喝下里德尔做的解毒剂,“那雪花放在房间的包裹也不一定是真的…”
“你的脑子总算清醒一点了,”里德尔调侃,“不要什么人都去相信。”
意思很明显,他指弗兰克。
里德尔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本《高级魔药指南大师》后顿住,这才想起来艾里早把尤金尼娅给他的书不知道拿到哪里去了。
艾里叫汤米将自己桌上的金卡片拿了过来,她递给里德尔。
“如果不是你起疑,恐怕我也看不出来…”他将卡片拿起,对着台灯的光仔细观察,“很高深的变形术。”
他的魔杖一挥,金卡顿时间冒出黑烟,燃烧殆尽过后变成了莫特拉鼠背上的肿瘤,像个腐烂的海葵,十分恶心。
“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叫我在三月三十号去斯图尔特庄园…”她沉思。
“看来你有许多瞒着我的事情。”里德尔将地上的烂物用魔法去除,随后挑眉对她说。
“你知道的,维莱德时不时会给我寄信…”
她略带心虚的样子在里德尔眼里反而成了羞涩。
原来这就是要买猫头鹰的原因。
“哦?”他眨了两下眼睛像在思考,“那他应该对你很上心。”
听不出话的好坏,艾里不知怎么竟对他的反应有些失望。
“能使用这种变形术的,一定是拥有邀请函实物的人。”
换言之,舞会真的存在。
艾里听后神色凝重了起来,难不成亚伯的人已经深入进霍格沃茨了?
会是谁呢……
时间紧迫,她真想马上就给维莱德寄信,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
“well,在担心你男友的安危吗?”
里德尔看她沉默不语,顺势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我得先走了,汤姆,谢谢你的药…”她马上从床上下来,换上自己的鞋子。
里德尔没有说话,现在的艾里安娜很奇怪。
她竟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那么说,维莱德在与她交往吗?
他从未想过艾里也会与那些青春期的俗人一样被虚假的爱情吸引。
瞧瞧她现在马不停蹄赶出去的样子,里德尔只对她失望至极。
“维莱德·斯图尔特…”
他嘴里细细念叨这个名字,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回到自己房间的艾里安娜马上拿出另一根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她要施展一个复杂的魔咒。
脑中极力想着斯图尔特庄园与维莱德的模样,这一切需要极深的意志力,不然很有可能施展无效或被斯图尔特庄园的保护魔法发现。
“快…维莱德…快回答我…”
她紧闭双眼,魔杖在空中不停地画着古老的符咒。
“艾里?”
一个很轻的声音出现在空荡的房间内,艾里马上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紫色光影里出现了维莱德的脸,他手中的魔杖被艾里强制召唤,叫醒了自己的主人。
“我的梅林…还好你没事,”她长舒一口气,哥哥显然刚才正在睡觉,“昨天你给我寄信来了吗?”
“没有…”他正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屏障,同时也怕其他人发现它,“怎么回事?艾里?”
“这个,有人借你的名义给我送来了这个。”她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