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伦敦就下了皑皑白雪,整个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脚步踩踏的嘎吱声。
今天是平安夜。
“艾里!”凯瑟琳站在玄关那儿。
本来还在厨房垫着小板凳的艾里马上跑了过去,只留两个大男人无措地在操控着魔法。
“凯瑟琳!”她激动地跑进蹲下身的沙菲克怀里,“你真的来过节了!”
“是啊。”沙菲克亲亲她的脸蛋,随后牵着艾里往客厅走去。
“你来了。”维莱德整理了一下围裙,略尴尬地接待她。
“对,我来看小艾里了。”
沙菲克微笑了一下,可艾里看起来却觉得有些悲伤。
凯瑟琳在艾里的心中直是一个温婉恬静的漂亮姐姐,她的笑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忧愁,仿佛嘴巴是弯着的,可眼睛里是难过的。
沙菲克与艾里去到厨房接替起烹饪的任务,其余两个大男人就在客厅的角落摆好精心包装的礼物们,顺便去收拾餐桌。
很快四人就在餐桌上用餐,桌上形形色色的菜式都是小艾里托阿尔法去买的麻瓜菜谱里面的。
几人愉快地闲聊着,艾里觉得虽然房子的颜色还是那么沉闷闷,可现在却温馨非常。
她又想到了那个日记本里孤独的男孩儿,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哥哥再也没有允许她进过办公室,连阿尔法都在时不时看护她。
或许哥哥说得对,这确实是个狡猾的黑魔法物品。
大家用过晚餐后便在角落的毛毯上分享礼物,准确来说是让小艾里一个人拆那些五颜六色的包装纸。
她很高兴,一个大盒子里有好几本新书,都是高级的魔咒使用书,看来是维莱德送的。
凯瑟琳给艾里送了一套精美的定制裙装,她用魔杖一点那衣服就换在了艾里的身上,连头发都被编起了样式,像个公主。
阿尔法从来不会给她送些珠宝首饰的俗气玩意,他的礼物向来是最贴心的。
今年他给艾里送了一个很特别的礼物——一个会动的画像。
那是基于被画人平时的性格特征专门制作的画像,一般都是颇有地位的巫师才能留下的东西。
画像上是十五岁的维莱德,他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拆开包装的艾里。
“要是平时我不在,你也可以和他说说话。”阿尔法说。
艾里像是透过画像与十多年前的男人相遇了,画里的阿尔法对她依旧露出真诚的微笑:“你好,小艾里。”
“你..你好。”
她无法解释现在是多么诡异又愉悦的体验。
画上的男人与现在的阿尔法没多大变化,骨子里仍然是少年的气息。
“你可真抗老,几乎没怎么变啊。”维莱德在一旁伸出头啧啧称奇。
阿尔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好吧。”
“快要十一点了,艾里,你可以回房间洗漱了。”
“好吧!”她站起身,“帮我把礼物待会搬上来,哥哥!”
“好。”他当然是什么都依着小公主。
艾里知道楼下的大人又要开始喝酒聊天,等她跑上楼后,客厅内的维莱德才面色凝重了些对阿尔法问:“那副画…不会乱说什么吧?”
说的时候,画像里的少年也在默默看着一切。
“不会,”阿尔法侧过身看向画里的自己,“他很有分寸,毕竟在那个时间里,她已经消失了。”
维莱德与莎菲克也无声地沉默。
……
夜晚的露台旁,魔法保护的地方没有风雪能够侵入,阿尔法早就身体抱恙回房休息了,只剩下维莱德和莎菲克还举着酒杯赏雪。
一些密密麻麻的雪花不断从街对面路灯的照耀下映出倒影,莎菲克正出神地望着。
“一切都还好吗?”维莱德问。
今天他剃掉了自己的胡茬,也依稀能看出上学时的影子。
“很好。”她回过神,又喝了一口酒。
“那个人,怎么样了?”
莎菲克沉思了一会:“很危险,他已经崛起了一大部分的势力…你觉得会是在模仿格林德沃吗?”
格林德沃早在1945年的时候在与邓布利多的决斗中被打败了。
“格林德沃可不会自封自己为黑魔王,”维莱德眼也喝了一口酒,顿时感觉舒心很多,“特拉弗斯是他的人吧?”
“…是。”
维莱德仍旧没办法把心中的愁云挥散,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和他…还有多久?”
莎菲克转过身不再看雪:“婚礼会在明年的春天举行,斯图尔特庄园一定会收到邀请函的。”
他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静静地听着雪声。
单薄的风衣被突然闯入保护魔法中的一阵风轻轻刮起,凯瑟琳裹紧了自己的身子。
看来维莱德的情绪浮动了,保护魔法少见地被钻了空子,那带着凉意的风不仅吹过了莎菲克,也吹进了维莱德的心里。
“今晚的风雪太盛,明天再走吧,艾里醒来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维莱德将所剩无几的烟头踩灭,无声地给她施了保暖咒。
他一定不会说自己也会很高兴的。
“好。”
两个人又相顾无言地离开露台,转身进入了房子里面。
……
今年的平安夜异常安静,午夜过后的客厅黑漆漆的,里面空荡无人,大家都各自在房间里安静地睡去了。
艾里又做着那个梦,他们离得很近了,树林里的男人对她伸出了手。
她马上就可以触碰到他,可一楼的大摆钟里传出了一声响。
艾里睁开眼睛惊醒,已经半夜一点了。
“艾里。”
一个影子出现在门前,他像极了梦里的男人。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影子穿过门跑出去了。
这是什么?鬼魂吗?
她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那道模糊的背影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