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年龄这个细节一出。 虞飞雪才发现,自己十五岁,虞惊寒十六岁,曾经是多么般配,他们还是青梅竹马长大,堪称天作之合。 想到这里,她心跳漏了一拍,一种诡异的焦灼浮上心头,她攥紧指尖,她道:“你们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去问他。” 众人大喜过望。 虞飞雪松了一口气,昨日藏剑峰虞惊寒一鸣惊人,即使没有旁人问话,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心下也想跟虞惊寒说说话。 更别提,她如今是程长老的徒弟,程长老时常念叨虞惊寒的天资,茶不思饭不想,堪称魂牵梦萦,有事没事就催她带话。一开始催促,她怨恨这个表哥,催促的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她愿意跟虞惊寒共享同一个师父。 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她迟早要跟这个表哥叙旧。 是啊大家是表兄妹,何必平日里跟陌生人一般呢。 少女瞬间忘记了,归还玉佩那天,是她亲口说,两人一刀两断,她日后有锦绣前程,也与虞惊寒无关。 见虞惊寒那一颀长身影走来,她心跳微快,粉唇翕动,脸上保持着一个亲近又礼貌的微笑,“表哥,你最近还好吗……” 话音未落,虞惊寒已经擦肩而过。 少年的眼神平静无波,好似她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尘埃,等闲激不起他的涟漪。 虞飞雪迅速回头,怔怔地望着对方的背影,这一瞬间感觉自己极为丢人,她竟然被无视了。 归元宗其余弟子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纷纷窃窃私语:“虞师妹不是说她跟虞师弟是表兄妹,两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两人感情极好吗?” “那怎么会见面如陌生人,聪明如我,察觉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我的礼物岂非白送了,她恐怕问不出什么!” 说话人口气带着失望犹疑,飘进虞飞雪耳里,她脸颊火辣辣的疼,有一丝尴尬,大庭广众之下,她微微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虞惊寒不理她,她也没有多恼怒。 她只是想起了一句民间俗语,刻意的无视背后也许藏着什么。 她都主动释放善意了,虞惊寒为什么无视她,这般无视过于刻意绝情,陷她于丢脸的境地,说明了……对方实际上还在怨她的毁约,对整个虞府充满埋怨,有情才会有怨。 她被这番逻辑说服了。 虞惊寒不理她,她没有放弃跟虞惊寒加深联系的想法。 这一日她来到了后山屋舍,她住在程长老的弟子洞府里,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后山屋舍。 这附近全是新入门的弟子居住。 入目房屋齐整、屋舍俨然,透过窗棂往内看,众人不是在画符、修炼就是在炼丹。 虞飞雪秀眉轻蹙,心下流露出一丝怜悯。 下一秒她看到了虞惊寒,让她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一剑令无数天骄黯然失色的少年,正在河边洗衣服。 虞惊寒俊眉朗目,眸若寒星,脸上表情非常专注。 她目光看过去,赫然是几件小衣服,滚着水珠。 脑子微微一转,虞飞雪立刻猜到了,这应该是那个五灵根小童的衣服。 虞飞雪登时心下一阵恍惚。 虞惊寒在藏剑峰没什么表情,好似谁都不值得他放在眼底,可就是这么一个冷漠的人,竟然动作极为轻柔的在洗衣服,洗一个小孩子的衣服。 先是一招涤尘术,让小衣服洁净透亮,乍一看不染尘埃,可虞惊寒似乎犹嫌不够,把衣服浸在木桶里,用灵气激发了一道符纸。木桶里的水很快卷着衣服涤荡起来,全程都很认真,仿佛这不是在洗衣服,而是在练剑。 虞飞雪心疼得看不下去了,她喊了一声:“表哥!” 虞惊寒可是天生剑骨的天才,怎么能做这样的活! 这一声出口,虞惊寒才发现她在,洗衣服的手略略一顿,冷冷地抛来一句,“有事么?” 少年五官棱角分明,从鼻梁到脖颈仿佛刀刻一般,眉宇有细密的水珠,这是洗衣服时无意沾到的,更显容貌摄人,而他的眼神—— 比起冷漠和无视,更像是厌恶。 居然是厌恶!虞飞雪吓了一大跳。 少年注视着她,冰冷的、审视的眼神极为锐利,似乎洞察了一切,知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虞飞雪心下一片害怕,狼狈地躲避他的目光。 正如当初在魔尊坟冢里,虞惊寒轻而易举地看穿了殷渺渺和秦巡之间各种小算盘,他似乎也看穿了她来此地的理由。 虞飞雪心脏一阵紧缩抽搐,几乎想夺门而出。 她发现虞惊寒居然是给了她面子的,大庭广众之下仅仅是无视她,轮到两人单独相处,对方眼中的厌恶几乎毫不掩饰,腰间佩剑也嗡然一动,这让她再也没有自作多情的侥幸心理。 曾几何时,他不过是虞府里一个没人在意的影子,如今却有如此深沉的寒意。 虞飞雪神情充满不安,她努力回避对方的眼神,掩饰了一下内心,语气略有一分委屈,磕磕绊绊道:“表哥!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流着血缘的兄妹,你是天之骄子,却要帮别人洗衣服,一个五灵根小童都能欺负你,我心疼你受苦。” “?他哪里有受苦。” 虞惊寒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残魂唐希脑门挂满了问号。 骂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能带上清清,唐希可不满了。 虞惊寒这个半魔之子天天吃白饭,给他家崽崽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纵使唐希的立场天然落在仙门这里,他也必须客观公正说一句,虞惊寒在云州城街头邂逅崽崽第一天,大雨淋湿浑身惨白,一副瘦骨嶙峋、病体缠身的模样,分明在虞府里受尽磋磨,说不定做饭劈柴、端茶倒水,什么活都干了。 清清把人捡回来后,不仅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