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眼里的光和剑上的流彩慢慢暗了下去,她大口地喘着气,跪在了地上。
江簌缓步走向徐艺楠:“你不行了?撑不住了?刚才就是你的极限了?”
徐艺楠抬眼,江簌笑得十分渗人,那双红色的眼睛,那血红的颜色,让她恶心
“老实说,我从拥有意识至今,没有遇到过你们两个这样的人。聪明的人自然不了,但你们过样顽强而固执的人,啊,实在不多。尤其你们两个,这样年轻,坚定,绝不扔下彼此,令我动容。我更惊讶于你们的强大,尤其是他,江簌。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还真的打不过你。你要怪,就但他现在的精神太疲惫而让我趁虚而入吧。”
江簌的神色严肃起来。
“我本该放你们离开,但我并没有,反有变本加厉,艺楠,你猜为什么?
徐艺楠盯着那双血红的眼睛:”别说得你像上帝一样怜悯,离开这里不是你放不放,是我们做不做得到。再者,你用着江簌的身体、江簌的能力,你,得意什么呢?”
“牙尖嘴利。”江簌舔了下嘴唇,像戳着玩一样,将刀刺进徐艺楠左肩。
“啊……”徐艺楠咬住牙,拼命不叫出声。
“疼吗?江簌是能看到的,”江簌抽出刀,“艺楠,我不放过你们,是因为……”
“闭嘴……”徐艺强忍疼痛,“你不配这样叫我……”
“哈哈哈……”江簌狂笑着将刀又刺进徐艺楠右肩,“你管我怎样叫你?你这样真叫人心里难受呢,好说歹说,我现在也顶着江簌的身体,叫你艺楠也很妥当……”
“你会死于话多。”徐艺楠有打断说。
“就嘴硬吧,”江簌冷笑着抽出刀,对准了徐艺楠的咽喉,“我多说些活,也可以理解;毕竟长久以来,我并没说过几句话。好了,你的时间,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还要和你的江簌,多说几句。”
徐艺楠无奈地笑了笑,闭上了眼。
冰冷的刀尖抵住脖子,竟然没刺进去。徐艺楠睁眼才觉得又惊又喜:江簌左眼依然是血红,但右眼却已经是不断地红蓝交替;江簌已经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江簌没有持刀的左手上划过一道蓝色流彩,流彩钻进徐艺楠身体里,替徐艺楠恢复了伤口。同时徐艺楠感觉又有了力气,抓起身侧的剑,身体向后一倾,挡开刀后起身一脚踹在江簌腹上。
江簌退了两步,右眼已经稳定下来,泛着蓝色流彩;随后地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江簌,你以为你现在争得过我?”
“给我滚出去!”
徐艺楠听着江簌用两种声音说话,知道他和规则意识大概在对骂;便上前两步,手不自觉地握紧剑柄,她不介意,给江簌来上一下子;或者江簌没争赢,她能直接补刀。
“江簌,你现在放弃争夺,我可以让你活着;再争下去,你这身件抗不住……”
“我叫你滚!”
然后江簌甩了两句脏语出来,把规则意识干沉默了;徐艺楠忽然心里十分痛快。
脏话还真是个好东西。
眼看着江簌和规则意识对峙着,谁也讨不着便宜,徐艺楠抬起剑,剑上又聚集起流彩,想给江簌整一剑,始终没狠下心;于是她把江簌提起来,再踹了一脚。
这次江簌是被踹翻在地了,左眼也开始红蓝交替,徐楠暗自松了口气。
“清意姐,还能开门吗?”徐艺楠摁了下耳机。
“先别着急。”
“这个情况怎么可能不着急?”
“但是……今天已经开过两次了,机器要撑不住了,按理说一天才能开一次的。”
“……意思是,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情况也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
正在二人说话的空隙,江簌已经起身,双眼恢复他原本的深褐色。
“江簌?”徐艺楠仍保有一定的警惕。
“我在,我赢了。”江簌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