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盛自己在那一个人感动着,韩彩恩这边已经结束收拾和分类,咬着笔头的开始做题了。
想要考的是首尔大的经济管理学院,这是首尔大除了法律学院之外最难考的专业了。
原本就比别人要少看了几年书,现在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和时间在竞赛,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变幻莫测的经济局势,这些都是要考的内容。
郑雨盛自己玩了一会儿之后,要准备赶接下来的行程,悄悄的提着放在厨房门口的垃圾都出门了。
走到蓝色的垃圾桶面前,修长的手一甩眼看着垃圾就要飞出去了。
但他眼尖的看见黑色的塑料袋上好像贴着一张便签纸。
上面的笔记好认极了,一样就能看出是韩彩恩写的。
给我们最帅气的外卖员,之后的行程也请加油,我会在家里给你应援的,脆骨!!!
然后结尾还随后画了一个加油的小表情。
哎一古。
突然被戳到心脏的郑雨盛,好像又开始动力满满了,把便签纸撕了下来然后放在衬衣心口处的口袋里。
这可不是什么能随便丢掉的东西呐。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逐步推移,考试也慢慢的开始接近了,在此期间的半个月里,韩彩恩偷偷哭了好几次。
哪怕怎么早熟,遇上压力还是会不自觉的崩溃。
郑雨盛来送温暖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急的就怕韩彩恩出什么事情。
怕之前和他们有仇的白痴导演,气不过然后又找上门来,彩恩那么瘦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韩彩恩的电话被放在了茶几上,郑雨盛拨打的时候它就开始嗡嗡的震动。
夺门而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但脚却鬼使神差的往楼上跑去。
拉开天台的门,那个他一直在找的人就蹲在脏脏的角落里,哭泣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他耳朵里就像是玻璃杯被打碎时一般让人不能忍受。
被拉门声响惊扰到了的韩彩恩,都没有来得及看是谁,就把衣服的帽兜拉了起来然后盖住头。
不管是谁,她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但那人却没有走,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她的面前,熟悉的香水味随着他的靠近扩散开来。
韩彩恩鼻子耸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些沉闷:“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郑雨盛蹲下然后轻轻拉开她的伪装,白日下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他仔细的把黏在韩彩恩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眼神带着浓浓的爱意,说:“我啊不管你去到哪里都能找到你的,不会让我们彩恩一个人哭鼻子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哭。”
最后一句明明是逗笑的话,但韩彩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扑到了郑雨盛的怀中,然后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注意什么影响,也没有注意会被人看见软肋的产生的不安。
就这么的放肆的哭着。
郑雨盛的夹克被她手抓的皱巴巴的,肩头也都是大片大片的泪水的痕迹。
还好现在是工作日的午间时刻,大多数的居民和学生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去了,能发现两个演员抱着的几乎没有。
就这样两个人在天台上呆了一个小时左右,韩彩恩慢慢的才恢复了些理智,不好意思的从郑雨盛怀里抬起头。
“米啊内,要你一直在这里陪在我。”她现在真的觉得不好意思,这辈子大概都没那么局促过。
被道歉了的郑雨盛看着这双被泪水冲刷过,重新又散发生机的眼睛,“那就带我出去玩吧,不论去哪。”
只要在我旁边的是你就行了。
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内,之后一起去吧。”她爽快的答应到。
考试前,郑雨盛好像是比考生本人都紧张,拉着好朋友几乎拜遍了整个首尔所有的寺庙,然后还觉得不够跃跃欲试的想要去其他市继续求。
陪他疯了一段时间了的李政宰立马拒绝,“你求的那些保佑签,顺利信物、吉祥话,堆一堆说不定直接就能够把韩彩恩埋了,你还想求?不会真的打算让她全部都带进考场吧?你给她个麻袋装着还比较适合。”
被嘲讽了的郑雨盛,立马反击,“你懂什么,这玩意就是要心诚则灵,我诚心一点那彩恩能实现愿望的速度就快一点。”
这算是临时抱佛脚吧?
看着郑雨盛这个样子,李政宰原本歪倒的姿势一下就坐直了,手里的酒也不喝了就这么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我们雨盛可怎么办呐,明明还不是情侣关系就迷成这样,要是你们在一起了说不定存折都能该成韩彩恩的名字吧。”他这么调侃道。
还没有想过结婚之类的事情的郑雨盛,被这一提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脸上都是欲盖弥彰,“胡说什么呢,我可是男子汉,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怎么可能会干种事呢?
但以后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说不准,对吧。
最后郑雨盛还是没有选择把求来的东西让韩彩恩戴着,而是把那些东西挂在了自己身上。
韩彩恩一打开门,哇,这人就好像是十二月圣诞节的圣诞树一样每一个地方都挂满了东西,眉心还用鎏金色的笔点了一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宗教要上门传销了,连盐巴我都准备好了。”她手上拿着盐巴盒子。
被当成奇怪家伙的郑雨盛,让她好好看看,“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会是什么奇怪的家伙吗?”
说完之后,整个人叮铃桄榔的进了门,“好可惜,不能亲自送你去考场。”
因为他们是艺人的关系,哪怕之后可能会变成情侣。也逃不脱躲躲藏藏的规则。
真是稀烂的规矩。
知道他很遗憾,韩彩恩向他走进一步,伸出手指拨动着他系在第二颗扣子上的祈福小铃铛。
铜粒和铜壁相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拿着这个去,就相当于你在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