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疯子又怎样?
“邱邱骑士来喽!”
说完,邱北直接站了起来冲过去。
肖郁東本想阻止,毕竟他们面对的人手上可是实打实的菜刀。
可当他看到邱北眼里的势在必得,下意识的就觉得,她不会输。
事实证明,肖郁東的猜想是对的。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很难对付的流浪汉就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待警察来到后,他们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邱北,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跟小趴菜一样的流浪汉。
真·高手在民间。
最后,肖郁東、邱北和流浪汉三人被带回了警局。
介于流浪汉身份特殊,警察们便直接把他关进了监狱,把邱北带去单独审问。
审讯室里,邱北显的十分拘谨。
废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不紧张下都说不过去。
只不过眼下,她只能极力辩解。
“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是个良民!”
两位警察相视而望。
他们当然知道对面的小女孩不是什么坏人,甚至还把那人打成那样。
他们都想发锦旗给她了。
十五分钟后,邱北终于被放了出来。
看到邱北出来,肖郁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有石头。
有些事,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好,随遇而安。
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得出来的结论。
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现在回去估计宿舍都关门了,两人便慢悠悠的沿着海淀河往学校走。
什么?你说大半夜的在路上不安全?
别慌,能进入榕江九中分校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弱鸡。
只要不是真枪实弹的干,对付一些人还是洒洒水的啦。
路灯下,一男一女用步伐一致但又不算缓慢的脚步前进着,周围宁静而又美好,就连月亮也不忍打扰,悄悄的躲到云朵后。
半响,肖郁東率先开口:“其实,我小时候过的挺惨的。”
邱北:“?!”
这就开始对她敞开心扉了?
什么神展开?
肖郁東可不管,他只是觉得此情此景,很适合讲这些悲伤的话。
他也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
不等邱北回应,肖郁東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四岁那年,我妈说我家很穷,穷到揭不开锅了,还说生我的时候连医院都没去,是在茅草屋里那我生下来的。
六岁那年,他们说我是没爸的孩子,当时的我觉得没有错,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爸爸。
八岁那年,妈妈跟我说要坚强,一定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山沟沟里。
十岁那年,妈妈发善心救了一个人,没想到那人还挺有钱的,说要感谢我们,但我妈没要钱,只开了一个条件——把我送到国外读书。
十二岁那年,我在国外呆了两年,被霸凌一年,我不想反抗,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钱,妈妈又换了重病,要不是我成绩逆天,估计也没钱给妈买药。
十三岁那年,我妈死了。那天,我打了他们,但是,有人救了我,其实也不算救吧。
后来我就回国了,我才知道我爸爸是Z市首富排行第二,而我妈妈当初怀了我就带球跑了,我爸到现在都没娶过别的人。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我没有妈妈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惨啊?”
一口气吐出那么多话,肖郁東一晚上都有些沉闷的心情终于好了点。
转过头看邱北,企图在她脸上看到类似于震惊,同情或是“怎么这么惨”的目光。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女孩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算了。”
他不想跟这种两拳撂倒一个持刀大汉的牛批人士讲这种煽情的话。
大概两三分钟后,两人走到了校围墙外,翻过墙后,两人分道扬镳。
*
躺在宿舍床上,邱北还是觉得今晚过的有点不真实。
其实,就算肖郁東不跟她说这些,她也知道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毕竟,她可是穿书来的啊。
可是自己发现,跟本人自己说出来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想来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过个红绿灯都能被失控的小轿车撞飞。
她来到这本名为《青青落野心》的小说里已经有一年之久。
在这一年里,她充分发挥了咸鱼体质,能坐则在,能躺则躺,该听课时就听课。
原本是想当个助攻撮合男女主,顺便再救赎一下悲惨男配啥的,谁知道她来的太早了,甚至在高中呆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肖郁東,连根毛都没见到。
谁知道女主一回国,主角团就都给她见着了。
这就是冥冥之中必有定数吗?
看来不能当咸鱼了,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当一个合格的媒婆和一个强大的骑士。
“我磕的cp必须在一起!”
带着这份沉重的使命,邱北沉沉睡去。
这样想的后果就是,一大早就被盛青梅跟盯鬼一样盯着。
“卧槽你干嘛啦!”
盛青梅看着邱北欲言又止。
她该怎么委婉的告诉自己的舍友,昨晚自己看到她大半夜才翻墙回来。
“没什么,你快起床吧。”盛青梅还是决定啥都不说。
就这样吧,她累了TAT。
——语文课。
昏昏欲睡的盛青梅背后突然被砸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纸团。捡起来再回头,就看到时野对自己挤眉弄眼的。
盛青梅:“......”抽筋了?有话不能直接说?前后桌白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