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小嵩给门上挂了个停业整顿的牌子,客栈内,嗷嗷待哺佣兵团的大家坐满了大堂,好酒好肉摆上桌。 在靠窗子的位子,小侍为鬼马等人端上凉拌杂菇,黄清阑扶了扶发鬓,把盘子向楚希推了推。 “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斯特国那边没有的东西。” “蘑菇?” “楚姑娘真识货,这是在咱这儿,若是一人在外,就不要吃这个了。”黄清阑眨眨眼:“你绝对不想看见小人手拉手在天上跑的。” 一旁默默扒饭的班啬几乎是要把头埋到碗里了。 结果就如他预想的一般,黄清阑接着说道:“之前小班爷不知其中道理,吃完妙青蘑后中毒,啧啧啧。” 黄清阑没有继续说下去,班啬的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 “清阑姐姐,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是只有今天这样吗?还是最近这些天都这样?”班啬放下筷子:“我们今天进城,一个女子都没有看到。” 不仅仅是女子,甚至老人和小孩儿也很少,连山城一直热闹的很,但是今天连小贩都少了许多。 “所以说,你们回来的是时候。”黄清阑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叹道:“现在若是说了,倒会影响诸位食欲,不若等饭后我再于你们讲。”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那边佣兵的热闹气氛竟然一点都感染不到这边。 饭后,黄清阑把鬼马等人引到三楼的一间屋子,她打开窗子,从窗子向外看,正能看见相隔几条街外一个尖尖的屋顶。 “你看醉客居,他家第一个封上了。” “为何?” 鬼马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却见黄清阑叹了口气。 “就在你们刚走的一个月以后,醉客居就出了命案。” “那天晚上我正巧去醉客居进一批酒,碰到一个酒蒙子还弄湿了裙子。” “等等,晚上进酒?”鬼马打断黄清阑。 “你别是把我存的酒喝了?!” 黄清阑没有理会鬼马,但她的表情是分明就是在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弄湿了裙子我也就没了和崔老板聊几句的心情,索性要了酒就准备回来。” “可当我正准备走的时候,楼上包间传出男人的叫声,那声音好像活活把他给做成太监了一样。” 想到这儿黄清阑还掩面笑出声来。 “那人相当滑稽的跑下来,看着是受了不小惊吓,掌柜带了伙计上去,我也就离开了。” “下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第二天早上给我送酒的伙计说是客人耍酒疯。” “他骗小孩儿呢?”鬼马揶揄道。 “我从其他人口中听说的是醉客居上面发现了个人形血印子,据说是一整个人被嵌进墙里拍成泥儿了。” “噫——这和街上没有女人外出有什么关系。” “可不止醉客居出事儿了,城南的李家布庄,王家粮店都出事儿了,传的可玄乎着。” “而且还接二连三有未出阁的女子失踪,都传那些——都是失踪的姑娘们。” “这,守山军没有点动作?” “有是有,可人总有松懈下来没有看住的时候,也是巧,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黄清阑摇头:“不得不提防着些啊。”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