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随意。”姝已没空和他周旋,转身就要走。
颜成济在身后喊道,“下次去天下第一楼,喊我一起去吧,我正好想挑把新的称手短刃。”
姝已轻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在冷战吧。我为什么要喊你一起?”
颜成济以手遮住下巴,轻声咳了咳以掩饰尴尬,“你既然已经答应远离顾锦昭,我就不该怀疑你,是我的错,我们冷战结束吧,妹妹。”
“幼稚。”姝已悄声嫌弃,但是面上笑意未减。
颜成济知道这就算是冰释前嫌了,道了句早点休息,目送姝已走远。
姝已刚开屋门,只听嗖的一声,利刃破空。姝已敏锐地偏向一旁,只见一个飞镖从身旁掠过,镖头正中屋内的梁柱上。姝已反应极快,迅速朝飞镖飞来的反方向冲过去,可惜,并无人影。
“来人!”姝已高喝一声,正在准备热水的阿欢和一众护卫闻声赶来。
“小姐你……”阿欢本来想说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水都凉了,看到小姐那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护卫长恰好在附近巡逻,也是因为昨日的事,颜将军特地叮嘱要他们好好看护周围,注意小姐的安全。此时带着一众护卫看着颜姝已,神色严肃,恭敬地问道:“小姐,何事?”
“刚刚府内可有可疑人员出入?”
护卫长摇摇头。他一直在这周围,未见有什么人。
“你们确定?”
护卫长看向身后的护卫们,护卫们面面相觑,左右确认了下,才敢回话,“回小姐,没有。”
姝已皱了皱眉,“秘密搜府,如果发现可疑人员,及时向我汇报。”
“是。”
姝已摆摆手让他们先走。一众人等离开,姝已有些疲惫地进屋拔下了飞镖,跟在身后的阿欢吓了一跳,“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姝已看到她又有些想哭的样子,柔和了声音回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我伺候小姐沐浴。”阿欢听了姝已的话,安下心来,准备帮小姐宽衣。
姝已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必,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阿欢愣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地道了声是。自家小姐好像自从醒来后就有些怪异,再也不让她贴身服侍了,虽说以前也是让春香服侍比较多,但是也没有完全不用她的时候,如今是不是……阿欢阖上了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安慰自己道:“想什么呢阿欢,小姐这是体贴你,怕你受累。”
阿欢走后,姝已展开手里的布条,刚刚从飞镖上取下她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布条上的血字很是刺目,“引魂令现,颜家将亡,戏命宣平,顺主之道。”
姝已想不出谁能和颜姝已说这种话。颜家将亡,不去告诉颜将军,来告诉她,比起提醒更像是威胁。
将布条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燃烧殆尽,姝已勾了勾嘴角,威胁?管它是什么威胁,她又不是颜姝已。抓紧时间修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收拾好残灰,姝已照例将血幽放入水中,玉色已经不如昨天那般血红,淡了许多。但依然不出片刻就把桶中之水染红,姝已置身其中,调动着体内灵气,整个丹田因为囤积了那些玉髓而迅速膨胀,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痛苦地扶住了浴桶边沿。
“坚持,再等等,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经脉被生生扯断般的感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小姐,你没事吧。”阿欢见小姐久久没有唤她去收拾,担忧地敲了敲门。
屋内没人回答,阿欢急忙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自家小姐晕在了浴桶中,满头是血,水中也全是一片血红色。
“啊!”阿欢尖叫一声,虽然害怕,还是冲上前扶起了姝已,“小姐,小姐!”
姝已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曾经,却是以小公主的视角。
“醒醒。”耳边有人声,姝已的意识被唤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阿欢正担忧地看着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奴婢。”阿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姝已咳了一声,“我只是睡着了,没事。”
“那小姐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阿欢擦了擦眼泪,拿着帕子想给姝已擦脸,但看着那血色,又不敢动,怕小姐是受了什么伤。
“流血?”姝已有些懵。
阿欢指了指姝已的脸上和头上。姝已用手抹了一下,瞧了瞧,随即了然,应该是玉髓囤积太多,把血幽的玉元吸干了。这些再无法被吸收,自然就溢出来了。
姝已拿过阿欢手中的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别怕,不是血。是我放的红色药膏,疗养皮肤的。只是会染色而已,擦干净就好了。”
阿欢本来半信半疑,待看到姝已当真拿着帕子擦掉了脸上的红色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糯糯道:“小姐,下次要放药膏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吧。”
“嗯。”姝已随意应了一声,然后从浴桶中起身。边拿帕子擦身边说道:“上次和你说过,以后别掉眼泪,怕不是都忘了?”
阿欢刚刚还想起身,听到这话立马伏地而跪,不敢抬头看自家小姐。“对不起小姐,我是害怕您出事,一时着急。”
姝已擦干净,穿上了衣服,才答道,“我无意迁怒于你,快起来吧。”
阿欢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抬头望向姝已,只见自家小姐此时身着白色里衣,发尾顺着肩垂下,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再往上瞧,香脸娇旖旎,就连面中那道疤痕也不见了。
“小姐你,你……”阿欢看着姝已的脸,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姝已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小丫鬟,觉得她不哭的时候还挺有趣。
“你脸上的疤不见了。”阿欢总算是顺了自己的舌头。
姝已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光滑,起身坐到铜镜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那道疤痕确实不见了。
“看样子,这润肤膏确实好用。”姝已打趣道。
她先前整个人沉入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