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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鹤望兰(1 / 2)

众臣子坐于筵席,嘁嘁喳喳,褚翊几人的离开让他们反而自在了些,谁也不想对上小侯爷那张谁看谁倒霉的脸。

顾锦昭踏进宫门时,九川公主正欲起身离开,见其携着几个侍卫带着个巨大的被红布蒙着的东西,颇为感兴趣的地又坐下了。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顾锦昭行于正前,席地而跪。

“快起身吧,不必多礼。”瑾康帝原本因为褚翊刚刚离去前说的话而不悦,顿时开眉展眼,自己的这个儿子行事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格。用此子的婚姻,来交换九川族一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只要计划一切妥当,顾家的王朝当是百年无忧,到时候他皇帝之位坐够了,倒是可以考虑把位子给此子坐坐。

“皇儿不是说给城主和九川公主备了礼吗?还不快送上前来让城主瞧瞧。”皇后李氏见九川公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后方看,心领神会,连忙提醒还躬身站于席前的顾锦昭。

“是,这块红玉雕,乃是玉雕大师谷淞的遗作,世间仅此一块。儿臣寻求多日,如今将它带来,赠予九川,以表心意。”顾锦昭转身揭下了盖在那块玉雕上的红布。

只见红布之下,玉石晶莹剔透,泛着幽幽红光,而这块玉的形状,恰恰是先前侍女手中所持的鹤望兰。

在座之人无一不惊叹,这当真是巧夺天工,仿佛自然而生为血色鹤望兰,没有一丝刻痕。

九川公主见到此物,眼里也闪过一丝欣喜。但无人能看见她此时的表情。

李氏观其并未言语,以为是她不太喜欢这些,连忙谄笑着说:“太子他平日里喜好收藏,等以后你喜欢什么,尽管和他提。”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能有此心意,老夫就在此替小女谢过了。她不善言语,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城主的语气并没有几分谢意,但李氏对此并未察觉,她正悄悄地从遮盖的榻子下方戳了戳瑾康帝。

刚刚在神游古往的瑾康帝回过神,站起身来举杯对着高台下的众人。

“诸位,年关在即,大家都辛苦了。今日举办宫宴,一为九川城城主的接风宴,二为犒劳一下大家,特别是颜家,颜将军和颜公子如今还在外征战,你们为了百姓都辛苦了。”言语间皆是感激,甚至惺惺作态地垂了几滴泪。

众臣子携妇孺连忙前前后后跪倒一片,直呼,“能为圣上分忧,是我等荣幸。”

颜夫人和先候夫人自然也跪于其间,只是两人听了这话都暗叹一声论虚情假意,当属皇家的人最会。

“众卿平身。”

待众人一同举杯,饮而尽。瑾康帝才忽而转喜,“再者呢,是有件好事要宣布。”

他停杯挥袖,唐公公忙不迭从袖中呈出一副圣旨。

“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岳与九川两仪之邦,今愿结盟,共享太平。兹闻九川城城主之女,九川公主,叶月,倾国倾城、贤良淑德。今太子适婚,与九川公主乃天作之合,特赐婚于两人,钦天监合时,天命所成,定于樱笋时完婚。钦此!”

唐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回荡不绝。

“恭贺太子殿下与九川公主,缔结良缘。”不知是谁带的头,众人齐声祝贺道,也没什么惊讶的,太子与九川城公主定亲之事他们早有耳闻。

只是平时与景王交好的人心中难免有些唏嘘,都说皇家之人最为无情,岚郡主尸骨未寒,如今这成亲之日未免定的太快了些。

瑾康帝又敬了城主一杯,两人喝了起来,其他人才暗暗地放松了。

李氏暗中观察着九川公主的动向,顺着她面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颜将军夫人正和宣平侯夫人言笑晏晏,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颜夫人,汝子今年何龄呀。”

“回皇后娘娘,小儿年方十八。”颜夫人虽心中有些不满,但姿态神情从容大方,无论是谁都挑不出她的错来。

皇后出声询问臣子私事,瑾康帝倒也没斥责,只当是她又有什么新主意。

“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啊。”李氏了然一笑,眉眼微动。

“回皇后,时候还尚早,颜家男儿以国为重,如今边疆不宁,成济他自当是立下战功后再考虑儿女情长之事。”

李氏听到颜夫人提起边疆战事,面色一滞,思觉不妥,连忙看向瑾康帝,见其脸色未变,才继续说道:“怪我,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此事。颜公子年轻有为,自当是配顶好的姑娘,等颜公子从边疆凯旋,我亲自为他挑选。”

颜夫人放在衣袖中的手略微攒紧了手帕,但面上笑意未减,依然从容地俯下身来行礼,“谢皇后娘娘恩典。”

安坐于席间的那名少女,绒巾之下的双眸微微有些湿润,她到底还是贪恋那一丁点温暖。

暴风雪就快要来临了,在温暖之处待的太久,会让她这个冷血之人死在这个冬天。

所以,她不该在听闻颜姝已是假死的消息后为了亲自瞧一瞧颜姝已她到底有没有死而来这个宫宴的。

她没有死,她只高兴了几秒,剩下的只有痛苦,她本应该为九川族祭祀仪式可以继续而感到高兴的。

颜姝已她要是真的死于崖底该有多好,那一刻,她也是真心为她哀恸,三杯酒,敬过去现在和未来,友谊地久天长。

但她没死,如今只能站在对立面,她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未来了。

...

姝已醒来时,夜已深,屋内的烛光照亮了床边一角,褚翊正趴在那里,姝已见他眉头紧皱,这个姿势似乎睡得有些痛苦,正想喊他起身,谁知手臂刚一抬起,褚翊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褚翊的面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有些苍白。姝已不禁怀疑差点走火入魔的是她还是他,怎么他比她这个病人看起来还更虚弱些。

“我睡了多久。”姝已此时浑身都有些疲乏,但意外的是丹田之处充沛着气力,她似乎又突破了。

褚翊站起身来,一步一顿慢慢地挪到了桌前,倒了了杯水,回答道:“你昏迷了两天一夜。”

姝已看着他那似乎是腿脚麻了,走路不太自在的样子,问道:“你该不会就一直趴在我床边吧。”

“嗯,我担心万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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