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
“还你。”陶眠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哽咽,路奚言闻声接过猫,声音较刚才柔和了点。
“怎么哭了?”
“不关你的事。”见路奚言没有走的意思她便自个儿转身离开。
“等会儿。”路奚言叫住她。
陶眠停了脚步,清晰地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路奚言小跑过来,呼出了口白气。
等到了陶眠面前,他抬手摘了脖子上的围巾,即而绕在了她细白的脖子上。
陶眠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他的眼睛像无尽的深渊,只是将将看了她一眼,便让她坠入了漩涡。
路奚言绕好了又从头到脚看了她一下,紧张得咽了咽口水,顺带还帮她理了理衣服的褶皱。
“别哭了,这个送你。我织的,别嫌弃”
“哦。”听到他说话,陶眠才回过神。
她刚刚,是看他看得失神了吗?
她的眼皮不自禁地颤了颤,双手扶住围巾埋了半张脸进去,在里面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脸上绯红褪去,但她没想到的是红的不仅仅是脸。
路奚言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耳朵,久违地笑了笑。
陶眠转身就要走,生怕他把围巾拿回去似的,“我……我先回家了。明天见,拜拜。”
说完就像风一样地逃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师傅,去月河湾。”陶眠边关车门道。
“好嘞,小姑娘。”
陶眠在车上顺了顺气,脸还是热得不行,像喝了酒似的不太清楚。
“叮。”
陶眠摸出手机,上面一堆的未读信息。
陶眠点开一个头像,看了一眼。
“明天见,注意安全。”
他让你注意安全。
陶眠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原来他这么高冷的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啊。
陶眠捂了捂手机,唇角在不经意间绽开,看上去傻傻的。
她又垂头碰了碰脖子上的围巾,感受那上面的绒毛轻抚脸的感觉。
“叔叔,你觉得我的围巾好看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里面的小姑娘,雪白水嫩的肌肤,柔顺的头发没扎披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的桃花眼,鼻梁下是一双嫩粉色的唇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天而来的仙女那般迷人。
故他发自内心的赞赏道:“小姑娘的围巾很好看,人也很可爱哦。”
“我也是这么觉得。”
觉得他送的围巾很好看。
只是这开心的心情维持不了多久,过一会儿她想起了那只橘猫,心情瞬间就跌到了低谷。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东西,会舍不得放开手啊。
不仅喜欢一种东西会有这种感觉,喜欢人也会。
回家这一路她的状态可以说的上是浑浑噩噩。
打开门一看,滕枝鸳和聿子珊已经醉倒在了沙发上。施意画正坐在桌前看书。
听到动静,她忙转了过来,看见陶眠红着眼眶皱了皱眉。
“怎么了?”施意画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
“没事。”陶眠咬了咬有些发白的唇瓣,摇头。
“他怎么你了。”施意画揽了揽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要喜欢欺负你,那就别跟他讲话,好不好。”施意画抚了抚她的背,语气不急不缓,让人听着舒服。
“施意画,我是不是跟谁都没有缘分。”
“这才不到一个晚上。”
施意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停的拍着她的背。
“我好不容易才养了一只猫。”
施意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来到房间里拿了块热敷贴,往自己眼眶敷了敷。
施意画在陶眠没回来之前就给三人家里打了电话,这两人醉得东倒西歪,回去不被骂死才怪。
陶眠去到洗手间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眶上打的过分的不自然眼影,里面仍有水雾。
她抬了抬手按住眼角,不让它再有东西流出来。
飞速地刷完牙后便闭了眼,往脸上抹洁颜蜜,打圈起泡,不再看自己的狼狈。
她,陶眠。
第二次因为失去了某种东西而难过。
洗漱完毕后,她关了水,侧身出去。
水滑进她的衣服,带来阵阵寒意,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刘海被浸湿了,沾在了她的额头上。
白光下的她显得肤色更加冷白,袖子撩到一半,露出一截手臂似嫩藕一般。
“要不要叫她们起来喝碗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