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初池聊天的举手投足间尽是撩动人心,尤是那双眼似刚洗过般,清亮如水中明月一般浅浅生波。
晨光如碎金一般流连在她身上,清风持动她未拉拉链的板明套掠起一阵香风。
她的手搭在栏杆上,纤长白皙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勾动,好似她眼前的不是被风吹得发凉的栏杆而是一把质量极好的古琴。
而她身边的男生额前的头发在风下被得如染墨的枫叶一般,恰好遮盖住他的额头。
五官与其他人相比较更为温润,生得肤白如玉,长得极为标致。
在外人看来,黄初池不管是对谁都笑得风流潋滟,可之中又扶杂了几分漫不经心。
就连陶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立志游戏人间,还是单纯故作此态。
两人站在走廊将学校风光一览,被风荡起的发丝飘扬。
两人不是兄妹,却又默契十足,若说是恋人又没有想象中的唯美画面。
即便这么认为,可又不得不认清事实。
德中学子人人知,校花跟了黄初池。
秦珩捏了捏指骨,发出咔嗒咔嗒声。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才被甩别就有了另一个。
“秦珩,数学老师山你”聿子珊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强行拉回了他想出去打破画面的冲动。
“知道了。”秦珩不耐烦,声音很大,连前桌的身体都震了震。
聿子珊看了他几眼,并未被他的语气吓到,点了点头便走了。
第二节仍是班主任的课。
师生问好后,班主任还是和往常一样,放下手中的书说,“上课前先讲个事情。”
下面昏昏欲睡的同学瞬间惊醒,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惟恐自己中招。
“期中考试后,学校组织羽毛球比赛 ,每班要男女同学各派一名代表去参加,有没有谁想去的?
一时全班没一个人举手。
“要是没有的话每人再背20个单词?”
这话来大伙儿都惊醒了,不参加还得背单词啊?
便有人颤颤巍巍道,“我去吧。”
“可以。”班主任露出了笑容,“还有吗?”
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笔声,陶眠则端坐着和宁非澜不知道在纸上瞎画什么。
“该你出了”陶眠在方格纸上画了个圈圈。
宁非澜想了想,在圆圈的左上角打了个红钩。
两人下五子棋下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注意是否正在上课。
因为没注意听班主任讲了什么,听前桌转过头来问他要不要去的时候,陶眠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去什么去,去你大爷。”
安静的空气突然被打破,前桌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你也太大胆了吧!
他僵着转回身去,突然把腰板挺的很直。
有你这么明目张胆爆粗口的吗?
就算你要爆粗口,你也得控制好声量吧。
果不其然,班主任一掌拍到讲台上粉笔会四处飞扬,明知故喝道:“谁在讲脏话!”
宁非澜撞了她的肩膀,陶眠才从棋盘里抬起头来,见她朝讲台努了努嘴,目光则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全班都有些心惊胆跳地看着陶眠。
陶眠见班主任一直看着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无辜的眨了眨眼,很有礼貌地道:“老师,我单词已经背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