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需要独当一面。”
李嬷嬷闻言,心底了然。
“老夫人真是用心良苦。”
这是老夫人认定沈晚吟了。
程老夫人笑了笑,希望她莫要辜负她的一番良苦用心。
在京城外的途中,沈晚吟看见不少身穿麻布的流民。
他们眼神疲惫,透露着饥饿。
有的甚至带着年幼的孩子,他们也是瘦弱的可怜。
沈晚吟不免对他们有几分同情。
“夫君,我们不如把我们干粮分给他们一些。”
程淮序知晓她的心思,说道。
“夫人,就算我们把我们所有干粮都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满足的。”
沈晚吟看了看马车外一群的人,竭力使自己心神稳定下来。
撇开视线,不忍看外面,“我知道,若是我给了他们其中一人,其余人必会一哄而上,到时候我们就遇到大麻烦了。”
程淮序语调平缓。
“的确如此。”
“夫人所想是好的,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改变不了什么,做事总是会力不从心。”
沈晚吟抬眸他一眼。
“我不认同夫君所言,一个人的确微不足道,但若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便可以解决世间一切难事。”
程淮序没想到她会呛他。
不过她的确说的在理,他没有反驳。
车帘放下,徐徐进了京城。
沈晚吟从未来过京城,有些好奇,掀开帘子,平复方才郁闷的心情。
眼前的景象让她眼眸一亮。
街市上人流如织,铺面摆开,整齐有序。
甚至有个别商铺还有女子经营,这倒是和江南有所不同。
心底也在默默盘算着在京城开个什么铺子好。
程淮序也窥见了她心中所想,并未多言。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宅子前。
仆人们见马车停下,急忙的将马凳映好。
程淮序率先下车,长身玉立,搀扶着沈晚吟缓步走下马车。
沈晚吟看见眼前宅子,心底并无波澜。
住在何处,她并不在意。
“夫人,我担心你在府里住不习惯,所以我们在外面独住。”
程淮序补充道。
沈晚吟本来还做好了跟那位婆母一起住的准备,如今听见在外面独住,还是心底松了一口气。
“夫人,我们进去吧。”
程淮序见她有些愣,柔声道。
“嗯。”
二人共同入了府。
沈晚吟看见宅子里面布置一应都是按照她在江南的喜好布置的,心下有几分感激。
“夫人,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如何,若是少了什么东西,我再添置。”
程淮序星目微挑。
“不必了,这些我很喜欢,夫君费心了。”
沈晚吟唇角笑意明媚,如春日枝头最绚丽的桃花。
心底很是悸动,从未遇到这样一个会把她的喜好放在首位的人。
于是,二人便住在了此处。
……
皇宫
“皇上,世子觐见。”
一个太监手执拂尘,恭敬地道。
“宣。”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将手中的墨笔搁置到一旁,道。
“嗻。”
太监回应,然后挥退众人。
片刻后,腰间镶着白玉带的程淮序信步走了进来。
他着一袭绯红的官袍,眉目漆黑如墨,丰神俊朗。
他恭敬地行礼,“参见圣上。”
永安帝和蔼一笑。
“长策回来了。”
“臣幸不辱命。”
程淮序又是一躬。
“长策,江岸贪污一案你做的很好。”
永安帝说道,带着几分褒奖。
“臣不敢居功。”
程淮序嗓音平静。
“这里就只有你我舅甥二人,也不必如此拘谨。”
永安帝笑了一下。
“是。”
程淮序应了一声。
“朕听说你此去江南,遭遇了刺杀,还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了?不如舅舅给你派个太医去你府上看看?”
永安帝似有几分担忧的看着他。
程淮序嗓音淡淡。
“谢舅舅关怀,我如今伤势已无大碍。”
“那便好。”
永安帝说道。
接着,说了一些话后,永安帝似是漫不经心的一问。
“长策,朕记得你如今已经二十有三了吧?”
程淮序没回话。
“可有婚配人选?朕记得,永乐很喜欢你,如今她也及笄了,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要不,朕为你们赐婚?”
永安帝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却带着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