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把少夫人放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程淮序命十七把下人们全都召齐。
揽月打了个盹儿,回过神来。
姑爷这是把小姐禁足了。
唉~
主子生气,遭罪的都是下人。
算了,她知晓夫人是喜欢姑爷的,姑爷也肯定不会伤害小姐。
所以,她倒没有多么担忧。
下人们则每日按时给沈晚吟布置饭菜,送至屋内,然后迅速从外把门锁上。
直到那日,沈晚吟竟然绝食反抗。
而下人禀报程淮序时,程淮序正在大理寺审讯一个犯人。
他声音寒冷,如同千年寒冰。
“你是说还是不说?”
那人哼了一声,咬紧牙关。
程淮序不怒反笑。
“很好,十七。”
他用眼神示意十七用刑。
一道道凌厉的鞭子下来,直把那人打的皮开肉绽。
他尖声求饶:“大人,饶命,我说。”
程淮序眉梢微动,慢条斯理的斜靠在椅子上。
“这就对了,早些交代清楚,也不必受罪了。”
一旁的苏煜却轻啧。
不知何人惹到了他,这几日性子如此暴躁。
“唉,我说你这暴躁的性子你家夫人受的住吗?”
苏煜漫不经心的一问。
程淮序瞳孔微微一震。
“你说,若是你对一人用了些手段,才如愿以偿,但你对她是真心的,她会原谅吗?”
苏煜微微一笑。
“怎地,身份暴露了。”
“原谅倒是不难,不过得看那人道歉的诚意如何了?”
他咳了一声,道。
程淮序神色一暗,往日里悠远的远山眉轻轻蹙起。
这还真是为难。
翌日
程淮序负荆请罪跪在沈晚吟的屋外,嗓音柔和。
“夫人,为夫做错了事情,恳请夫人责罚。”
屋内沈晚吟神色漠然。
“既然郎君认错了,那便烦请郎君亲手写下和离书吧。”
屋外程淮序紧绷着脸,漆黑如墨。
他沉声道:“夫人,我特来负荆请罪,望夫人原谅。”
刚踏入门槛的几个官员乍一见这种情形,纷纷瞪大了双眼。
那负荆请罪的男子可是他们往日认识的执掌人生杀予夺的大理寺卿?
要不是有十七引路,他们还真以为来错了府。
屋外的程淮序也开始了怀柔之策,他给揽月递了个眼神。
揽月靠在门上,低声唤:“小姐,院外还有些官员登门,要不先让姑爷先起身?”
默了半晌,里面一道清透嗓音响起。
“郎君起身吧。”
程淮序双眸里是隐藏不住的欣喜。
“多谢阿吟。”
他回首看了一眼下属们,下属们看见那凉凉的一眼,立即低首不敢再看。
程淮序倒不在乎自己在他们眼中的面目如何,今日他这番放低了姿态,往后那些人也不敢轻慢了阿吟。
月过叁横,星光黯淡。
下属们纷纷离去,府内一片宁静。
他如往常般询问为沈晚吟送饭的婢女,“今日夫人胃口如何?”
那婢女如实说了。
“今日夫人早膳用了半碗粥,午膳动了几道菜,喝了一小碗鲫鱼汤,晚膳也只用了半碗粥。”
程淮序颔首,总归今日她没有再绝食。
他凝眉一想,自己今日可谓是诚意很足了,阿吟她应该也消气了。
前日,他便吩咐婢女们不许再给夫人屋子落锁。
他悄悄推门,没有动静。
他清润的眉眼一僵。
侧身看向了不远处的雕花格木窗,心思一动。
费了一番心思,他终于还是入了屋。
他轻手轻脚躺在榻上。
听见耳畔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心底的鼓渐渐不响。
正当他放松警惕时,一道柔和声音响起。
“堂堂大理寺卿竟会做出翻窗一事。”
程淮序有几分尴尬的移开视线,刻意使声线平静下来。
“既然阿吟今日原谅了我,那我们夫妻二人便没有分房而居的道理。”
他说的话格外理直气壮。
沈晚吟则面颊酡红,泛起红晕。
有时她真是佩服他的厚颜。
她咳了一声,清冷出声。
“我何时原谅了你?”
程淮序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今日我向你负荆请罪,你让我起身不是原谅了吗?”
沈晚吟语重心长的解释。
“我那是为了你我的颜面着想,才让你起身的。”
程淮序微微一愣。
我不管,夫人就是原谅我了。
“我发誓,日后夫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对夫人坦诚相待,若违此誓,便让我困穷早逝如何?”
沈晚吟心底还存在气,自然不会答应。
“无赖,你发誓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她面色覆了一层寒霜,声音也格外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