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还是不太喜欢你,但是长策非要娶你,我拦也拦不住。这施粥一事关乎我们国公府的声誉,你可有把握做好?”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沈晚吟有几分愣。
但这也好过了明里暗里的刁难。
她柔声道:“多谢婆母坦诚,儿媳定当尽我所能,做成此事。”
“嗯。长策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你这些时日便住在府里吧。省的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长公主哼了声。
沈晚吟嗓音清透。
“多谢母亲。”
又是刘嬷嬷引着她前去。
程淮序所住的是尘雪院。
踏着步子,她打量着这间屋子,觉得很是雅致。
刘嬷嬷也极有眼色的道:“少夫人,这些都是少爷特地吩咐过的,可合你心意?”
是他。
沈晚吟轻轻颔首。
“很是妥帖,嬷嬷费心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刘嬷嬷知晓这位在公子心底地位不一样,自然对她也是恭敬有礼。
而国公府里的人眼观心鼻观面,对待沈晚吟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慢待。
要知道这位可是未来的国公府的主子呢。
七日后
沈晚吟的绣阁重回正轨,绣娘们的手法也愈加灵巧起来,沈晚吟也省了许多心。
她让阿芳暂领了掌柜一职,全权负责绣阁事务。
与府内仆人商量好施粥地点以及施粥的库存后,便乘马车出发。
粥棚被用简易的麻布搭了起来。
沈晚吟唇含笑意,眉眼温和。
她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子,拿着粥勺为灾民们盛粥。
还温声嘱咐:“粥有些烫,当心烫着。”
相比其余官眷矫揉造作的姿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离她们不远处另一个夫人心生疑惑。
“那是哪家的夫人?怎地从未见过?”
隔壁另一家官眷说道:“那好像是镇国公府的家眷。”
方才发问的官眷一脸不信,她怎地从未听说那镇国公府里的世子娶妻了。
想必,是顺安长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懂这些,所以从外面请的人来施粥的。
身侧侍女弱弱道:“回夫人,奴婢听那些人都嘴里唤道少夫人。”
那夫人面色不虞,走了过去,想试探一下沈晚吟。
“我们是刘大人的家眷,不知夫人是?”
她虚伪的一笑。
沈晚吟倒没多想,微微一笑。
“原来是刘夫人,幸会,我是镇国公府上的。”
“哦,那不知夫人是?”
身后的刘嬷嬷直接上前,冷声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少夫人。”
那夫人被堵了话,本想发怒,但看见这嬷嬷乃是长公主身侧的,也就憋下了火。
可她还是酸言酸语道:“哦,可是从未听过世子娶妻啊?世子夫人,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感慨。”
这副话说的,好似沈晚吟的身份见不得光。
要是别人早就怒了,可沈晚吟做生意时经常遇到这些,此刻也游刃有余了。
她不怒反笑。
“是吗,我夫家一向低调,不喜太张扬,加上我乃是江南人,所以我们大婚便在金陵了,只请了些亲友过去参礼,想必夫人与我们定不相熟。”
那妇人被她呛住,只能咬紧牙关苦笑。
刘嬷嬷见她吃瘪,心底也有几分舒畅。
对少夫人也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她平日里待人温顺,对外也能据理力争。
又过了十日,施粥之事得到了永安帝的大肆褒奖。
他在朝堂上,笑道:“好啊,这次施粥程家深得朕心。”
程始站出身,恭敬地道:“陛下谬赞,此乃陛下仁心所致。”
……
回府后
程始也是对沈晚吟赞许有加。
“夫人,这次施粥,那丫头做的不错。”
长公主还是有些嘴硬。
“嗯,一般吧。”
眉梢却微微扬起,有些得意。
然而,翌日沈晚吟施粥时,却有几个灾民喝完粥后肚子不舒服。
沈晚吟赶紧陪同派人将那几个人送到药铺去。
郎中诊断过后,道那几个人是误食了巴豆,才会腹痛不止。
沈晚吟道谢过后,给那些人抓了些药。
晚间,她凝眉,还在思索今日一事。
揽月见她用膳也有几分心不在焉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沈晚吟神色严肃,“你觉得今日之事可有蹊跷?”
揽月倒没觉得有什么,“兴许是那几个流民误食了巴豆呢?”
沈晚吟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今日,只有那几个灾民腹痛。”
“所以呢?”
“所以才奇怪。你看,我们府上特地准备了两口锅熬粥,一大一小,而恰巧的是他们都喝了小锅里的粥。而其他人刚好到了施粥结束的点,所以这才没有喝。”
沈晚吟娓娓道出她的思虑。
“小姐,你觉得是有人故意给我们下套?”
揽月小声问她。
“对。”
沈晚吟点了点头。
“坏了。”
沈晚吟不知想到何事,忽然脸色紧绷起来。